吴珊珊将喇叭花放在嘴里,用气吹了一口,发出一阵嘹亮的声音。
放眼一望,花丛中,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弄着母亲的秀发。
“我爸爸不是过世了吗?他怎么会和妈妈在一起?”
吴珊珊梦呓道:“哎呀,我又做梦了……”
梦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卧室里黑漆漆的,一阵风吹动窗帘,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窗外是一场毛毛细雨。
吴珊珊披上睡衣站在窗前,拉开窗帘,往窗外瞭望,雨总是不停地下着,在小区这片绿化带的草坪上、水泥路上落着。
雨不大,却仍然潮天湿地,异常地润色着吴珊珊的梦。
吴珊珊固执地认为,这雨是属于女人的,因为它富于感性,空蒙而且迷幻,有薄荷的清香味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梦里醒来的她,总是双手覆盖在她那隆起的胸部上,轻柔如雨,竟然有种异样的冲动……
夜色漫漫,风也依旧,雨也依旧,而吴珊珊的心却有一阵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
细雨轻轻地敲打着这座美丽的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地,一张张透明的玻璃窗被敲打着,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节奏细密,有一丝柔婉和亲切,似真似幻,就如此时悄悄袭来的一只手。
这是一只再熟悉不过的手了。
它慢慢地从吴珊珊的脚弯处,蜿蜒直上,在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进了那秘而潮湿的地方,轻轻沉沉地弹着,就好像那雨水的零落,即兴地演奏着……
吴珊珊软软的腰就拱了起来,她迷惘的眼望着窗外路灯映射下,那浮漾在小区上空的流光,听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间拂弄,而唇间如吟诗般的低声细语,犹如夜莺在夜下的低声呢喃,心醉在这漠漠卧室里……
她的小手一伸,轻轻擒住那阳刚之物,感叹着这物的强大和无情。
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她能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因为那物沉沉的进入,有一曲耳熟的童谣,夹杂着男人鼻音和喉音。
顷刻间,她泪如雨下。那物在她的身体内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重复着那份热的温存,而梦里的喇叭花也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她纤细的手环着那坚健的背膀,承载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这一阵又一阵紧密的细雨,就如那无数支急速起落的钉锤,直打得她是喘不过气来,她瑟缩着,战栗着,下意识地抓紧……
她的头发,有着睡美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
这个睡美人初看没什么感觉,但那份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经得起岁月细细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觉出那种独到的滋味……
吴珊珊彻底陶醉了。
于是,她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再次回到床上,回到自己美丽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