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有时就说,爹,你来,就进来嘛。都是自家人,还用得着敲门呀。
振富就“哦哦”地应着,心里暗道,这儿媳妇的心思也太简单咧,像个不懂事的娃崽儿呢。
这么想着,愈发对香草不放心了。他担心香草对屋子潜在的危险不上心,早晚粗枝大叶的。万一有个好歹,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家,可咋办好哦。同时,他又对香草本身不放心。银行的病情虽说有了些许好转,到底比不得正常人那么强壮,又整日整夜地不能在身边守着她。要是有谁起了歪心,专意引逗她,她又是个没有心计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女人,背不住要上钩钻进圈套里。到那时,别说整个老李家的人抬不起头来,恐怕银行就再也栓不住自己女人了。或是甘当缩头乌龟,任人欺辱而忍气吞声。或是让媳妇随了人家,弄得自己鸡飞蛋打,啥儿也落不下,连个根苗儿也没咧。
在他屋内仔细查看墙面的时候,香草总是热切切地给他泡上壶茶,两手捧着端到他手里。有时,还翻出银行从饭店偷来的有限的红糖,给他冲一碗热糖水,亲手递到他面前。
振富心里也是热乎乎的。他感念香草的乖顺和心慈。有时,他就在心里谩骂银行,怎就缺失了男人本事呐,让这么好的媳妇见天儿守着空房,又是在大好的年龄段上,真真对不起人家香草呀。自己的崽子无用,当老子的可万不能慢待了人家。(.广告)那样的话,可就亏死了人家。因而,振富就时时处处地为香草着想。所有粗活重活,都不叫她伸手,自己全揽下了。有时,他还叫洋行搭手,帮着干一些。但他又对洋行的活计不放心,怕他贪图便利糊弄人。因此,大多的时候,都是他亲自给干完了,心里才坦然。
振富的关心,让香草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娘死得早,屋里又没有人照看经营。香草打懂事时起,就相帮着爹管理着庭院,像个持家的家庭主妇。没有谁会关照过她的苦累心酸。现今儿,她才明白了什么是家庭温暖,什么是亲人温情。她从心眼儿里感激公爹。因了男人长期不在家,她就渐渐地把公爹当作了自己的主心骨。有啥心里话,也愿意跟公爹讲,心里的亲近感已然胜过了自己的亲爹。
她并非不通人事。虽然银行的家什不中用,该硬起的时辰却软作了一摊死肉。但是,心中的火苗依然被引燃,并时常熊熊地燃烧着,灼烫着她柔弱的心身。在夜里,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瞥一眼自己白净的身子,她就想起银行粗壮的胸背。腿根儿里便不由自主地润出一丝暖流,缓缓地向周身漫漶。她把手指伸向自己的隐秘去处,幻想着是银行的下体进入到了自己体内,在蠕动,在探究,在肆意地飞扬跋扈。直到有一股快意的清泉从身体深处涌出,弄湿了指尖和床单,她才安稳地闭上眼睛,细细体味着泉水渗出时的微妙感应。
有一次,振富在她家里给垒砌猪圈。见香草进到锅屋里忙着生火烧水,他就趁机解下裤腰小便。谁知,香草听到了尿水溅落的声音,下意思地隔着锅屋窗户望去,正好见到了公爹腿裆间茂密的茅草和茅草间展露出来的粗壮黢黑的家什。她心里顿时狂跳起来,浑身瘫软如屋内的蒸气。想扭头挪开软软的眼,却又挪移不开,像是被牢牢吸住了一般。就这么定定地呆看了一时。而振富在卸下重负,提上裤子系腰绳时,抬头一眼看到了香草呆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