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不敢太违迕了老张的情绪,便说了一大堆的好话,道了一大堆的歉意。
老张也不好意思了,说道,我可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别上怪哦。我是一听到“杏花村”三个字,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实在是叫你村把我严厉得眼里直冒火星儿呢。
第二次再去,木琴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傻了,干挨老张的蹭儿。她把公社妇联主任老胡搬了去。老张还没等张口说话呐,就让老胡乒乒乓乓打机关枪似的一阵扫射,顿时没了脾气。
老张叫道,俺的胡大姐哎,你可千万别再上纲上线啦。我认栽了,服了你还不行么。这个杏花村的木主任本事还蛮大的,请谁不好,单单把你老人家给搬了出来。怪不得昨夜我做了个瞎梦,梦见一只母老虎舔巴舔巴就把我给吞进肚子里了呢。
老胡骂道,谁稀罕你那身臭肉哦。扔大街上喂狗,连狗也不带闻闻的。
老张嬉皮笑脸地回道,俺老婆可是稀罕呀,整天把我含嘴里也不嫌够呢。
老胡愈发张狂地骂道,你老婆就是标准的贱人呢。甭讲废话,啥时去给放电影呀。人家老少千把儿号人,见天儿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以为,人家就想见你这张专会喷粪的臭嘴巴么。
老张无奈地说道,这个月怕是不行哩,都排满咧。下个月吧,再重新给杏花村排上。你也得说说那个酸杏,眼里也太没人哩。他要是还那样对待电影队,就是天王老子来咧,我也再不买账哩。
这样,总算把电影队的事情搞定了。
木琴回去跟酸杏一说,酸杏骂道,这个死老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说罢,一身轻松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