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琨微笑道:“我又如何不知道呢,魔门武道,幻变化,其法门最是博杂,以袁少兄这样的人材,又岂是一般的宵小采花之辈,袁少兄定是以情修功,习炼某种魔门秘艺,只是在宇文青思这里碰了钉子了吧。”
想不到永王杨琨竟然真的知晓其中的根由,那么,还说出这番话来,分明是在羞辱自己,袁无邪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华,他自忖不是永王杨琨的对手,转身便要离去。
却听那杨琨:“那宇文青思不过只是一小毛丫头而已,要武功没武功,要阅历没阅历,无论从那一方面来看,都应该难以逃脱袁少兄你的手掌,但为何袁少兄却偏偏拿她毫无办法呢?还得忍受她的羞辱,丧失尊严呢?其实以本王估计,袁少兄主要还是顾忌那宝通钱庄的庞大势力,顾忌那上官唯明的强横武道,怕给师门惹祸招灾,所以才拿宇文青思毫无办法,如果本王可以把袁少兄的这些顾忌解除掉,不知袁少兄可愿意和本王合作。
听了这话,袁无邪不由意动,因为永王杨琨关于他和宇文青思的方面几乎说到了他的心槛上了,他正是顾忌宇文青思的身份,所以有下流而阴毒的手段无法施展,只是他对永王杨琨的话意多少还有些许置疑:“虽然我背后是天魔宫,而王爷你可以得到三派联盟的支持,但就凭这样的力量,难道就能够把宝通钱庄、把上官唯明置与死地么?”
“天魔宫和漕帮的关系你难道以为本王不知道么?”永王杨琨意味深长的笑道:“而本王的后面,不光是三派联盟,还有武尊山。”
武尊山,天魔宫,难道对峙了数百年之久的正邪两道要联手么,袁无邪登时大感兴趣起来。
丹吉大喇嘛在听到跋锋寒这一声极其无礼、并充满愤怒的质问后,仔细想想,却也觉得跋锋寒的愤怒和质问还是很道理的,听跋锋寒这样一说,自己的确是占了人家颇大的便宜。
丹吉大喇嘛当下合十一礼,面露歉意的道:“这到是老衲考虑不周了,那么、、、、、、”
丹吉大喇嘛想了想后续道:“我密宗诸般法典皆在布达拉宫中的库典阁内存放,如果施主你肯把所修练的功法总诀相告,老衲便做主,允许施主你到布达拉宫的库典阁内随意观阅一天,不知这个建议,施主你可否接受。”
跋锋寒收刀驻地,苦笑道:“我答应了德利格老哥,要陪他去参加在高昌古国举行的那达布大会,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布达拉宫呢,不如大师你先回去,等我参加完了那达布大会之后,再去布达拉宫找你就是了,到时一定把我所修炼的功法总诀相告。”
丹吉大喇嘛知道,象跋锋寒这样的武道修行人物,一诺千金,说会来布达拉宫找自己便定然会来的,但问题的是,想到多年横亘在心头的疑问,明明马上就可以开解,却偏偏还要等下许多日子,就算是以丹吉大喇嘛的禅定修行,想起来也觉得让人心焦。
当下丹吉大喇嘛沉吟片刻后,从脖颈处取下一物,微笑道:“这个问题到也是好解决的,这里有一片圣禅贝叶,请施主你收好,凭着这贝叶,施主你在任何时间来到布达拉宫,都可以进入库典阁内,观阅我密宗典藏,不过,老衲事先可要和施主你说好,这圣禅贝叶到时可是一定要归还的。”
跋锋寒心中好笑,其实他之所以这样为难丹吉大喇嘛,到不是多么在意把冰心**的总诀相告,他更加不忿的是,丹吉大喇嘛为了能获得一窥冰室解天录的机会,竟千里迢迢的从布达拉宫跑来追杀他,如果不是自己近来武道修为有所增长的话,估计这条小命已经没了,跋锋寒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让丹吉大喇嘛吃点苦头,帮助他长长记性。
此刻听丹吉大喇嘛对这圣禅贝叶如此看重,跋锋寒也不由好心大起。
只见丹吉大喇嘛手中,拿着一片宽约寸半、长约寸许,呈莲心状的白色物件,那物件在丹吉大喇嘛黝黑似铁的手掌中,越发衬得洁白光润,湖光水色之下,似乎如星辰般莹莹闪烁。
跋锋寒伸手拿过,只觉此物件非金非玉,质地细腻,用手捏捏却又坚硬非常,更为异的是,跋锋寒从这物件上竟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了一股精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和武道修为的精力量完全不同,就如一个人面对佛像时,感觉到其中的灵力压迫一般,在跋锋寒的耳中,仿佛听见晨钟声声,梵唱隐隐。
不知此物曾伴随过多少得道高僧呢,难怪丹吉大喇嘛如此在意。
只听丹吉大喇嘛一不舍和慎重的道:“还请施主慎重保管,这圣禅贝叶,传闻是佛祖圆寂时遗留下来的物品,含蕴有佛祖当年的慈悲心、莲的意念,天下间只此一块,是我布达拉宫的传寺之宝、、、、、、”
“老和尚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玩艺还你的。”跋锋寒把那圣禅贝叶如丹吉大喇嘛一般,挂在了脖颈之上,拍着誓言旦旦的保证道,看着丹吉大喇嘛那幅心疼无比的样子,跋锋寒觉得什么气都出了,心头一片畅快,便也不再推脱,为丹吉大喇嘛背诵起冰心**的总诀来。
此刻,丹吉大喇嘛站立在策格日海子湖的碧波之上,杏黄色的袍服随风轻扬,凝听着跋锋寒的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