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悬赏令惹得祸,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我的厉害,跋锋寒在心中恨的咬牙切齿,表面上却装傻充愣的道:“丹吉大喇麻找的是我,跟你也没有关系,你不理他不就对了。”
“我不理他可他理我啊!他念起经来,就好象一万只蜜蜂在你耳边飞,让你从心眼里往外冒火。”萧万成喊叫道:“他也不知怎么就认定了,通过我肯定就能找到你,我就是让他给打伤的,黑山马贼一开始追杀我也是为了讨好丹吉大喇嘛、、、、、”
“慢着、慢着,”跋锋寒皱着眉头喊叫道:“黑山马贼为什么要讨好丹吉大喇嘛啊?马贼和喇嘛这可是两回事,老萧,吹牛可不能吹过了啊。”
“布达拉宫的法王是整个西域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如果丹吉大喇嘛肯为黑山马贼下一道敕令,黑山马贼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入西域各国,他们当然要讨好丹吉大喇嘛了。”
萧万成一脸不忿的瞅着跋锋寒,恨恨不已的总结道:“我说我惨遭追杀是被你连累的,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跋锋寒瞅着双眸冒火的萧万成,眨巴了半天眼睛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从骆驼背上探过身去,拍着萧万成的肩膀,很同情的说道:“老萧,追杀我的人是你的十倍,但我也没碰上密宗大喇嘛这样的人才,你的运气就是好啊。”
说完,他用力一挟骆驼,便风似的窜了出去。
“、、、、、混、、、、、、蛋!”
萧万成怔了半天才骂了出来,但他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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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的夜晚静谧的让人心寒,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风过沙走的声音,那是一种完全失去生命痕迹的静谧,唯有一轮长眉似的弯月高悬中天,冷冷的月光仿佛在整个沙漠之上铺就了一层银色白霜。
帐篷内没有点灯,跋锋寒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手中的破军战刀,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在刀身之上,黑沉沉的刀身仿佛也发出莹莹之光,跋锋寒用力擦着刀身上每一丝划痕,用心感受着从手中传来的沁凉,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幕幕血腥征杀的场面,自己手握长刀纵横其间,时尔热血沸腾,时尔又冷静如山,手中的长刀让他产生了一种生死相依,血肉相联的亲昵感。
“铮”刀声轻鸣,余音缭绕。
跋锋寒不知道是自己无意间弹动了刀身,还是长刀自发鸣叫,他随音而起,长刀轻挥,就那么舞动起来。
随着长刀的舞动,他想起了义父上官唯明领着他去山庄游玩的情形,想起了和上官复伦到外面打架的事情,想起上官青思抓着他的手要骑大马的往事、、、、、、
随着长刀的舞动,他还想起了自己当杀手时的血腥岁月、、、、
随着长刀的舞动,他想起了有万钧之力的雷霆闪电,想起了巍巍群山高峰,想起了芳草如碧的草原,想起了奔腾东去的河流、、、、、、
刀法口诀自然而然的浮现心间、、、、、以日月之俯视,洞察世事,适道俱往,如瞻岁新。真与不夺,强得易贫。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铮”又是一声清鸣,跋锋寒收刀而立,身心俱爽,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在武道的修行,又有所进步成长。
跋锋寒把目光投注到帐篷的门帘处,他感觉到有一个人正走了过来,脚步声,心跳声,还有那颇为急促的呼吸声都是如此的熟悉,是阿古丽吧,这么晚了,她来自己的帐篷做什么呢?
门帘掀处,阿古丽风一样扑入了跋锋寒怀中,这让跋锋寒很是吃惊,因为他在感觉到阿古丽温暖芳香的同时,也感觉到了阿古丽的脸上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跋锋寒不解的问道。
阿古丽情激动的摇着头,她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她的红唇寻找着跋锋寒的应和,她在跋锋寒的耳边轻声喘息喊叫:“哥哥,我冷。”
跋锋寒本身就是放荡不羁的人物,对男女之事并不抗拒,自身的武道修行更让他讲究性情率意,阿古丽的投怀送抱让他的心也跟着火热起来,他把阿古丽横抱着放在了毡毯之上,随后俯去,压在她的娇躯之上。
喘息声仿佛乐章一样响起,跋锋寒在享受欢欲的同时,也感受到从阿古丽心中传达的浓浓爱恋,还有不能相追随的凄苦,这一刻的纵情,就如绽放在月夜的昙花,短暂而美丽。
云收雨散,阿古丽潮红欲存的脸颊在月光有着一种难言的凄美,她美目迷离的看着跋锋寒,柔声道:“你快走吧,三大镖局的人和我爹他们商量着要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