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真的能用海水制盐,海水浩瀚无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以生产出大量的食盐,到时候再贩卖出去,岂不是基本上没有摊上什么成本,就能空手套白狼,赚大钱?
这也是刘俊义虽然觉得用海水制盐不可能,可是还千里迢迢跑过来的重要原因。
“海水是咸的,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为何大家不用海水制盐,那是因为海水制造出来的盐是脏的,可要是我们能把海水中的脏东西分离出去呢?那制作出来的盐又该如何?”张彦瑾知道刘俊义在担心什么,便详细解说道。
刘俊义的眼睛熠熠发光,他嘴边的小胡子因为的严重性,刘俊义脑子转得飞快,他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如同一块隆起的疙瘩。
他有些急躁地舔了舔上下嘴唇道:“我听说兄弟在中州平顶山这里挖出了盐床,这岂不是也和士族的利益犯冲?”
张彦瑾颔首道:“所以我请刘兄来分糕点。”
说着,他负手于身后,将缘由娓娓道来:“往日里从来没有人能用海水制作出食盐来,故而朝廷也没有这方面的法令禁止老百姓利用海水制盐,故而用海水制盐是合理合法的。”
刘俊义陷入了沉思当中,他摩挲着下巴上的小胡子久久没有说话,却也没有了刚刚的急躁。
“倘若我们让海边的人都开始用海水制盐,那么法不责众,朝廷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啊。”半晌,刘俊义抬头看着张彦瑾道。
张彦瑾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是这样没错,可是这样一来,士族和瑞国公周家你可是得罪透了。”
这世道是讲道理的没错,可也不光是讲道理的,尤其在人情社会当中,一旦刘俊义用海水制作出食盐来,那么瑞国公和士族周家的利益根本会彻底被动摇。
到时候恐怕衍生出来的,就不单单是食盐的事情了。
巨大的利益势必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张彦瑾算是彻底把话给刘俊义点透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标准,把选择权交给别人,从不为难别人。
刘俊义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松开后没多久又握成拳头,这样重复几次之后,他一拳头砸在案几上,飙了一句粗话:“去他娘的,干!老子远在天边,飘忽在海上,他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能不遵守大魏朝法律不成?!”
“好!”张彦瑾抚掌赞许道。他想把利用海水在沿海地区制作食盐的事情交给刘俊义,一来是看中了刘俊义所处的位置优势,二来是看中了刘俊义身上的侠义精和敢于反抗世俗的精。
其实刘俊义刚刚的回答也基本上是在张彦瑾的意料之中,毕竟刘俊义的为人他很清楚。
“刘兄也不必太过担心。”张彦瑾盘腿坐在案几边,微微斜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