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保举张彦瑾当中州工部侍郎,一个个都说张彦瑾合适,现在出事了,倒是一个个都不吭气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忽然扫过瑞国公周勤,他忽然想起来当初还是周勤提出来让张彦瑾当中州工部侍郎的。
现在出事了,倒是不说话了,想要让他一个人下决定?他岂能让他们如愿?
他的手轻轻在龙椅上拍了拍,把下面臣子们让他罢免张彦瑾的声音如同抚弄蛛丝一般十分随意地拂掉,然后道:“朕记得当初还是瑞国公力荐张彦瑾担任中州工部侍郎的,瑞国公你怎么看?”
张仲谦、陈德让、李廉三人就等着皇上这句话呢,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三人怎么能不引火烧源呢?
周勤是高士杰这一群人的主心骨,当初周勤力荐张彦瑾当上中州工部侍郎,恐怕用的也是捧杀一招,想要彻底把张彦瑾打压到谷底。
为官之人都知道,越往高处走,越是如履薄冰,犹如在刀尖上走路,不可有一点错误,因为众人对高位之人的期待都很大,甚至不容许高位之人有一丁点的错误,所以高位之人一旦跌下来,那责备便是加倍的。
当初的褒奖有多大,跌下来之后的责备反噬就会成倍地往上翻。
可是他没有预料到其中的变数,那就是张彦瑾刚刚去中州不多久,就在中州的南阳和信阳两地搞起了茶叶。
信阳毛尖一出,他们周家的官茶生意彻底被挤压到了边缘地带,一个月能卖出去百十斤都算是不错的,再者,价格上面也下跌的厉害。
这对于他们周家来说,无疑是嘴巴中的一块大肥肉被人硬生生给挖走了,其痛苦堪比扒皮抽筋,这怎么能不让周家恼火?故而他们才会沉不住气,在平顶山上大做文章吧。
从今□□堂之上,众人都大呼让皇上罢免张彦瑾的呼声来看便可见一斑。
周勤早就料到自己会被点名,他不疾不徐站出来道:“启禀皇上,是微臣当初考虑欠妥当,从此次事情上看,张彦瑾年纪轻轻,还不足以担此重任,微臣认为,还是找一个办事稳妥周全之人比较妥当。”
周勤这一招不可谓是不狠,他虽然承认他举荐不当,可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彦瑾身上,根本不会太在意他是不是有举荐之过,而是会觉得连当初力荐张彦瑾的人都说张彦瑾不好了,皇上你还不罢免张彦瑾?!
果然不出周勤所料,在高士杰站出来表示让皇上罢免张彦瑾之后,一大批官员都出来说臣附议。
李廉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个疑惑想要请教瑞国公和中书侍郎高大人。”
周勤见李廉突然站出,也是微微一愣,分明刚刚局面已定,这个李廉怎么会突然站出?
皇上被官员们要罢免张彦瑾的话弄得是不胜其烦,偏偏张彦瑾来来去去还就是那一句话,一点都没有以前在朝堂之上口若悬河的模样,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必定有古怪之处,可在朝堂之上也没有办法详细询问。
自然的,他也能感觉到这其中是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