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断,可从没有过大错。
可自从自己在朝堂上把他打了一顿之后,他就不再留恋烟花之地,更没有渔色女性,反倒是开窍了,开始务实事,不过每一次惹得麻烦也越来愈大了。
朝堂之上,周勤虽然没有和他针锋相对,可却也甚少接触。
现在张彦瑾如此羞辱周齐晖王俭庭,等于说是把他放在了和周勤、谏议大夫王理格的对立面上,再加上上一次张彦瑾又当堂和御史刘岩时针锋相对,这等于说,这三系加起来,可以说把文官集团差不多都得罪完了。
从和皇上马上打天下起,他就从来没有站党立派,一直都是遵守中庸之道,可张彦瑾这么一闹腾,彻底把他在朝中的立场给改变了。
张仲谦一想到以后麻烦事可能会越来越多,就想把张彦瑾抓起来抽一顿。却隐隐又有些无可奈何,从张彦瑾折腾马镫和马鞍,到折腾出红砖,水泥,蒸馏酒这些新颖的东西,他就觉得他这个侄儿不再是以前只会惹事的那个小孩子了。
和张仲谦相反,在庙堂之上的皇上听到张伍二在大同把杜家逼走,又羞辱了周齐晖和王俭庭的消息后,倒是色淡淡,什么都没有说。
张彦瑾迎着春风,一路赏景观花回到了长安城。此时的长安城已经是春意浓浓,郊外草长莺飞,到处都是出来郊游,赏春作诗的长安城子弟们,当然也有陈溯这种,完全是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们。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让张彦瑾一行人并未多在长安城郊外停留,而是直接奔向长安的纵横三十八街,往宁国公府邸而去。
迎街而立坐北朝南的宁国公府邸门前两头石狮子经阳光照射,越发显得虎虎生威,衬托得宁国府门楣阔气中不失庄严。
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青草香气来到了宁国公府邸外,但听一声悠扬的嘶鸣声,马蹄四脚高扬停了下来。
头戴黑色幞头,身穿锦绫长褂的少年张彦瑾稳坐马上,略黑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凝视着宁国公府邸的大门。
他身边的干瘦少年轻盈的从马上跨下,小跑到大门前拿起沉重的金狮嘴中所挂的铜环,重重地敲击着大门。
只听吱哑一声沉重的开门声,小门中露出看门小厮的乌溜溜的大眼睛。
小厮在看到稳坐于马上的锦衣少年时,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亮,,以后侄儿不会再犯了。”
张仲谦见张彦瑾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许久不见张彦瑾,心中疼惜,那些郁积在心中的火气也就消了。
“以后要谨言慎行!”张仲谦严厉地看着张彦瑾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像这一次事情,你把杜家赶走就罢了,何必要再去戏弄周齐晖和王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