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张彦瑾高高的拳头朝着他的脸上砸了过来。
周齐晖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张彦瑾刚刚距离他脸很近的拳头不知道何时又收了回去,正在撩拨额头上的碎发,笑得是肆意又自信。
周齐晖气得是脸一阵青一阵红,他瞟了一眼身边的王俭庭,才发现王俭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他的身后,他恼火地瞪了王俭庭一眼,越发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他真是恨不得一拳头砸在张彦瑾那张笑得自信张扬的脸上,只是他实在是没有勇气,上一次在长安街上和张彦瑾动手的教训对他而岩时在是太惨烈了,况且他吃惊的发现,不知道何时,张彦瑾身后站了一堆拿着工具的工人。
这些工人们如同黑面一般瞪着周齐晖,惹得周齐晖身边的打手都忍不住攥了攥手中的木棍。
周齐晖见状,气得是一阵胸口发疼,想来他瑞国公府的嫡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张彦瑾,你给我等着!”周齐晖怒道。
张彦瑾哈哈大笑道:“好啊,老子等着你!”对付这种纨绔子弟,说道理没用。
任谁都没有想到张彦瑾只是抬拳头虚晃了一下,就把周齐晖和王俭庭吓成那样子,张彦瑾身边的人简直是气势大增,一点都没有客栈被围住时候的焦虑了。
“二郎,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啊,我们的客栈总不能修好了迟迟不开业。”晚上,回到别墅里,张伍一望着气定闲的张彦瑾,有些焦虑。
张彦瑾晃了晃手,示意张伍一坐下。
他这才道:“所谓急事慢坐,慢事急做,出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就好了,焦虑是没有用的,况且只是一个杜家而已。”
“可是二郎,这杜家身后有周家啊。”张伍一还是不理解。
这杜家还好说,不过是一个士族而已,就算是在西州盘根错节,可是他们二郎到底是皇上亲口敕封的男爵,杜家再怎么也横不过他们二郎,但是现在不同了,周齐晖和王俭庭在后面撑着,这要是当真闹大了,势必闹到朝廷上去,让他们老爷张仲谦难做。
再者,老爷张仲谦在他们临行前,还专门把他叫过去,悄悄嘱咐他,让他看着点二郎,不要让二郎再惹事了。
张彦瑾微微一笑,换了个坐姿道:“有周家又能怎么样?这一次我要和他们讲理。”
坐在一旁喝茶的张伍二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们二郎居然要讲理?这简直不亚于天上下红雨啊!
张彦瑾瞥了张伍二一眼,微微有些恼怒。
“二郎,二郎,我错了……”张伍二拿起棉帛来擦拭着小案几上的水,解释道:“我实在是太惊讶了……”
本来就焦虑的张伍一此时更为头疼了,他们一向能耍赖绝对不废话的二郎居然要讲理?他怎么感觉这事要没完没了了?
张彦瑾不耐烦地敲敲小案几道:“你们两给我听好了。”他不就是要用正经手段来解决吗?这两个居然反应这么大,他平日里有那么无赖吗?
看到张伍一和张伍二正襟危坐后,张彦瑾又想了想道:“去拿纸笔来,我说你记。”
张伍一不敢有他,起身小跑去将纸笔拿来,做出要记录的姿势。
“第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