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文被张仲谦带入宫中去观看宫廷中的“大傩”去了,张修武和张彦瑾留在家中看家,二人陪着张老夫人一起吃过饺子之后,张修武便回房换衣服去了,准备在长安街上溜达溜达,凑凑热闹。
可等到他回来,却不见张彦瑾了,等到他问了家仆,才知道张彦瑾已经回了他自己的小院。
“二哥,你咋就睡下了?”张修武望着合衣躺在床上的张彦瑾,粗粗眉毛下的眼睛瞪得溜圆。除夕都讲究守岁,他这个二哥往年还知道要守岁,怎么今年连守岁都不准备遵守了?可真是放浪不羁啊。
张彦瑾打了个哈欠,在现代的时候已经很少有人还是一家人守岁到初一天明了,从现代过来的他自然也是如此。
他困倦地看着张修武道:“我只是在床上躺一躺,不会睡的。”
张修武不解道:“驱傩大会一年只有一次,你不准备出去看了?”
张彦瑾慵懒地摆摆手道:“你去凑热闹吧,我给咱们看家。”
张修武被张彦瑾这离经叛道的行为弄得是分外不解,可他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驱傩大会也没有规定每个人都要参加的不是?
就这样,张修武约着平日里玩得好的朋友就去参加驱傩大会了,而张彦瑾则在张修武走后,就翻身睡大觉去了。
一直到初一天明,张彦瑾才悠悠转醒,在小兰困倦又惊的注视下,张彦瑾清气爽地洗漱换衣,准备和张仲谦一起进宫给皇上拜年。
大年初一,作为大魏顶尖的大臣们都进宫给皇上拜年,每一个臣子都会拿出自己的拜年礼物,如此一来,便有了一个高低上下的比较。
家中除了张仲谦是宁国公在朝廷任职外,便是皇上亲册的辎重录事张彦瑾在朝廷任职,故而初一这日张仲谦给皇上进宫拜年便会带着张彦瑾一起。
张仲谦看着张彦瑾手中的盒子,不解地看着一旁的管家道:“我不是让你把给皇上准备的新年贺礼给二郎送过去了吗?”
管家赶紧站出来解释道:“确实是送过去了,可是二郎他说要拿自己给皇上准备的礼物。”
张仲谦一顿,目光再次落在了张彦瑾手中的盒子上。
“伯父,这新年贺礼是侄儿让人从西州大同带回来的。”张彦瑾打开盒子给张仲谦看。
“这是砖?”张仲谦额头上的抬头纹都因为惊讶深了一些。
两只手就能捧起来的盒子里一点装饰都没有,只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有些粉质的,有点像粉色,又有点像橘色的东西,正是红砖。
“二弟,你这东西送给陛下,这不是明摆着让陛下生气呢吗?”张博文又气又无奈地看着张彦瑾,盒子里的砖头和别人的新珍宝比起来,简直不是一点寒颤啊!
他这个二弟怎么就不能正常一点?怎么每件事情都让他操心?今天是初一,不宜发火,他也只能把涌起来的火压下去。
就连平日里经有些粗犷的张修武都严肃道:“二哥,今天可是初一,不管是皇上的臣子,还是皇子皇孙们都会给皇上送上贺礼,你送给皇上的礼物,可不是只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