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收拾张彦瑾,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这小子刚刚去西州大同才没有几天,就把王俭庭给打了,王俭庭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若是不收拾张彦瑾,定然会引起谏议大夫他们的非议;再者,以张彦瑾这小子无赖的性子,肯定会更加无法无天。
就在大魏的皇帝在后悔那天不应该一时被张彦瑾那无赖的样子蒙骗掉,给张彦瑾西州大同那大块地方时,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李明锐的声音:“陛下,宁国公张仲谦求见,说是押着张彦瑾来认罪。”
此时恰好是午时三刻,日头最红火的时候,可太阳明晃晃地挂在正空,穿过窗子在地上留下一片斑斑驳驳的光影,却一点暖气都没有。
皇上拉了拉自己腿上的薄毯,心中微叹。到底是老了,天气一冷,他腿上曾经旧伤过的地方就充斥着酸疼。
听到李明锐说张仲谦来了皇上心中就一阵烦躁,可在听到第二句的时候,他微微错愕了一下。张仲谦押着张彦瑾来认罪了?这个张彦瑾不是在西州吗?他还专门让人去抓了,怎么就突然出现在长安城里了?
他微微朝李明锐点了点头,李明锐马上会意,出去宣张仲谦和张彦瑾进殿。
随后皇上就看到了大义凛然的张仲谦和走路一瘸一拐的张彦瑾。
皇上打眼一看,发现张彦瑾屁股那里的布料居然渗出了鲜血。看来张仲谦真的是下了重手,皇上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一些,不知为何,看到无赖张彦瑾被打成这样,他心中还有些暗爽。
张仲谦见到皇上之后,立马跪地行礼道:“皇上,罪臣张彦瑾臣已经带来了,请皇上秉公处理!”
“宁国公快快请起,初冬地上寒冷,你何须多礼?”皇上此话一出,一旁的李明锐当即上前扶起张仲谦,并给张仲谦了软垫,让张仲谦跪坐在软垫上。
张彦瑾疼得是龇牙咧嘴,却碍于礼节不得不跪在地上道:“罪臣张彦瑾叩见皇上!”
皇上凉凉地看着张彦瑾,丝毫没有让张彦瑾起身的打算。张彦瑾这家伙实在是太过于无法无天了,是应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没有皇上的命令,张彦瑾也不敢起来,只能跪在地上。
“你不是在大同吗?怎么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了?”皇上缓缓询道。
张彦瑾缓缓抽气来缓解自己屁股上的疼痛,他知道他伯父张仲谦是以退为进,想要主动给皇上认错,来减轻皇上怒气,再者皇上看在张仲谦功劳的份上,也不会再惩罚他。
“回禀皇上,罪臣此次回来,并不知道皇上已经派人去大同逮捕罪臣……罪臣只是牵挂皇上龙体安康和家人,想要把在大同发现的宝贝进献给皇上。”张彦瑾本来想要微微移动身子找一个不那么痛的姿势,可他刚刚一动,张仲谦怒气沉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他赶紧绷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回答道。
皇上靠在凭几上,脸上的皱纹微微舒展开来:“宝贝?”西州大同那地方贫瘠寒冷,哪里会有什么宝贝?这家伙是不想让自己惩罚他,故意这么说的吧?皇上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回禀皇上,此等宝贝可以保证皇上在凛冽寒冬中不畏寒冷。”张彦瑾忍着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道。要是早知道刚刚回来就被张仲谦拿皮鞭子抽一顿,他当初就应该多给王俭庭那小子几拳头!
皇上一听立马来了兴致,他身子微微坐直道:“那你说说,你这宝贝是什么东西。”
“回禀皇上,是瑞炭,这瑞炭烧起来有光无火,更无烟无毒,冬日放入房间当中,可使房间温暖如春。”张彦瑾颇为委屈地看着皇上:“臣刚刚进宫来的时候,专门让人把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