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捧着马蹄子的动作小心翼翼,犹如捧着千金宝物一般。
工匠后悔地看着张彦瑾,他怎么就贪图在皇上面前表现呢?刚刚他就应该让别人来啊!
工匠心中掂量再三,还是不敢下锤子,这可是皇上的御马,万一出了问题,他的脑袋怕是不保啊!
“今天你不钉也得钉,钉也得钉,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张彦瑾望着工匠那拿着锤子的手举了几次,便小声在工匠耳边道:“你堂堂皇家御用工匠,该不会想要落下一个铁钉都不会钉的名声吧?”
工匠望着张彦瑾脸上的戏谑之色,满是被捉弄后的难堪之色。
这时代人都注重名声,工匠被激之后咬着牙,拿着铁锤砰砰砰将八枚钉子按照张彦瑾所说钉了进去。
放下马蹄和铁锤之后,工匠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皇上御用马匹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但脚力远胜于普通马匹,就是脾气也相当温顺,更为难得的是颇通人性,这便是张彦瑾敢选皇上最喜欢的马匹的原因,他可不想因为给皇上做个试验,就把他自己伤了!
“这马没事?”工匠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他看皇上的御马在地上摔了摔蹄子后,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居然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
休说工匠,就连看台上站在皇上身后的陈德让和诸迟恭也为张彦瑾捏了一把汗,这家伙也真敢,居然敢拿皇上最喜欢的御马做试验!
周齐烨和周勤父子两则是老在在地站在那里,等着张彦瑾出丑。
皇上坐在软椅上,色莫辨,像是在看张彦瑾,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工匠再三确认了皇上的御马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胆大了许多,想着张彦瑾的话,今天他箭在弦上,不得不钉,便拿着铁锤三下五除二就把另外三只马蹄铁给皇上的御马钉上了。
张彦瑾让人把木栏打开,解开麻绳把马放了出来。
尖锐的砂石太监们也趁着工匠钉马蹄铁的时候铺好了,砂石个个棱角分明,别说马匹,就是人穿着鞋看着也慎得慌。
张彦瑾端详了一下方向,便转到马匹的另外一侧,牵住缰绳,拉着御马试着走了两步,让御马适应了一下脚上重量增加的感觉。
御马很快就嘶鸣一声,似乎在告诉张彦瑾它已经准备好了。
张彦瑾便拉着御马来到了尖锐砂石铺就的地方,他走在一旁的平地上,让御马走在砂石上。
一开始御马还有些驻足不前,可在张彦瑾用缰绳的牵引,手势的引导下,御马终于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之后,御马便加快了速度,犹如走在平地上一般。
在场的人望着这场景,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并不是他们担心张彦瑾,而是出于天生对当朝天子的畏惧,他们担心皇上御受伤,大发雷霆,波及到他们。
等这场虚惊过去,众人才惊异马蹄铁的厉害之处。
“回禀皇上,这便是马蹄铁的厉害之处,可以让马匹翻越荆棘时如履平地!”张彦瑾把御马交给一旁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