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瑾上一次进来只顾着喝酒吃肉,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看到了这些金贵的物什,总算是理解了周齐烨为什么会让士兵在马蹬上面雕刻花纹了。
这些就跟小资情调一样,都是从小在一定的环境中养成的。
周齐烨抬头看了一眼左顾右盼的张彦瑾,淡淡一笑:“张录事,我这屋里可有你入眼的地方?”
“你今天找本长史有什么事情啊?”靠在凭几上,半阖着眼睨着张彦瑾。
张彦瑾心中不爽,周齐烨这是狗眼看人低啊!
不过他还是按捺着性子道:“我需要五斤精铁和十匹未受伤的战马,还请长史大人批准。”
周齐烨身边的监军插嘴道:“目前军需如此紧张,众将士都在不分昼夜的赶工,为北征做准备,张二郎倒是好,居然在这个时候问长史要精铁和马匹,是想做什么?打马球比赛吗?”
张彦瑾心中无语,这年头,果然权贵多的是捧臭脚的,他面色上倒是宠辱不惊,说道:“制作新的东西,减少行军损失。”
这监军直接笑了出来,他像是听了极为可笑的笑话一般,笑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俯视着张彦瑾道:“张二少啊张二少,你不会以为你凑巧发明出了马蹬和马鞍赢了长史的弟弟,就无所不能了吧?”
张彦瑾还未说话,周齐烨就抬手制止住了监军道:“好了,张录事,这是军需营,有军法军规,并不是在你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要按规章法度办事,况且军需有限,本长史更不能将战马和精铁交给你,你回去吧。”
张彦瑾眼睛微微眯了眯,他总算是明白了周齐烨今天为什么让他进来了,是以为他待不住了,想要听他来求他这个军监长史?
他望了一眼负手而立,下巴微扬的周齐烨,直接转身走出了大营。
刚刚站在周齐烨身后的监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他笑着道:“张二少,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日里在军营里无所事事,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做你的张家二郎吧!”
张彦瑾冷冷一瞥,径直去向马棚牵出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这天傍晚,张彦瑾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宁国公府。疾驰一路,却依旧无法疏散他心中的郁气。
“二郎?”张博文先看见了下马往府中走去的张彦瑾,见张彦瑾面色不佳,眉头便皱了起来:“你是不是惹出什么事情了?”
张彦瑾一听心中便嘀咕了起来,什么叫他又惹事情了?
“没有,我只是回来取一些东西。”张彦瑾不想让家里担心,避重就轻道。
“那你这一脸郁气,”张博文明显松了口气道:“你回来要取什么东西?”
他和张彦瑾一起走进雕着牡丹花的游廊上,感慨道:“虽然只有几日的光景,奶奶可没少念叨你,你这次回来,可要记得去看看奶奶。”
张彦瑾心中一暖,点点头道:“我洗漱之后,就去拜见奶奶和伯父。”
他望着身边年少老成的张博文,琢磨了一会儿,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凑到张博文跟前道:“大哥,能不能借我五匹马啊?”
“借马?”张博文有些紧张地盯着张彦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