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直接来到案几旁,捏起一片凉拌的猪耳朵就放进了嘴里。
“香而不腻,肉弹劲足,周长史还真是会享受啊。”张彦瑾说着,便拿起一旁的小酒坛子道:“来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好酒!”
这样说着,张彦瑾就对着酒坛子直接喝了起来。
他啪地一声把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上,感叹道:“陈年女儿红,好酒!”
一直以来,都讲究贵族高雅品味的周齐烨什么时候这样喝过酒?他都是用酒杯一点一点品酒,此时他见张彦瑾如此,一张白净的脸当即就阴沉下来。
张彦瑾却不管不顾,拿起一旁牛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并赞赏道:“这牛肉还真是味厚肉香,回味无穷啊!”
“放肆!”周齐烨在看到张彦瑾把一案几的菜都用手捏完了之后,他脸色铁青,忍无可忍道:“张彦瑾,你虽然是皇上亲赐辎重录事,可你别忘了,在军营之中,我是军监长史,你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在我面前无礼?!”
张彦瑾乐呵呵地看着周齐晖,继续伸手捏案几上的菜吃,还顺手拿了一快专门烙好的饼子塞在嘴里吃了一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长史大人,不是你让我过来和你一同用晚膳的吗?”
“本长史什么时候让你过来了?”周齐晖望着张彦瑾塞满了食物的嘴巴,也顾不上自己作为军监长史的威仪了,颇为狼狈的从案几前快速站起,和张彦瑾保持距离。
张彦瑾无辜地看着周齐晖道:“我刚刚去监军们吃饭的营帐里面,他们说我吃饭的地方不在他们那里,还说你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我,我就过来了啊。”
“岂有此理!”周齐烨白净的脸都快扭曲了。
张彦瑾才不管周齐烨是什么色,他心中暗乐,在发现这里案几上的牛肉吃完满口生香后,他干脆坐在案几一角,端起牛肉,大口吃了起来。这绿色生态养出来的牛,就是和人工饲料养的肉牛不一样啊。
“你给本长史出去!”周齐烨双手攥紧,目光冷峻道:“这是本长史的营帐,你吃饭的地不在这里!”
张彦瑾这时候已经把一盘牛肉吃完了,他也差不多吃饱了,他瞅了面色铁青的周齐烨,把碟子故意往周齐烨怀里一塞,耸了耸肩膀,大步往外走去道:“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你让我过来的,现在又发火,不吃就不吃了呗!”
周齐烨望着怀里油腻腻,还沾着一些肉末的盘子,气得直接把盘子摔在了地上。
“长史大人,出什么事情了吗?”守在大营外的士兵闻声飞速冲了进来。
他望着那一案几的狼藉,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他大手一挥道:“把这些都给本长史撤下去!案几也换了!粗鄙小人不知礼节果真如此!”
不远处的张彦瑾是笑得前俯后仰,他早就知道周齐烨心里最讨厌这种不懂得礼节的行为,既然周齐烨要故意难为他,那他就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好了。
夜晚天空繁星点点,寒露渐生,张彦瑾无事可做,就四处溜达了起来。
他往外看了看,发现胡杨林之中游走着不少的斥候。
他负手而立,又侧头看了看那哨岗上默默注视着远方动静的士兵,此处是京都郊外,往西走几十里,便有驻扎的军队,即使如此,周齐烨晚上依旧派斥候们巡逻,让哨岗们放哨,看来这周齐烨并非是只会给马蹬马鞍上绣花来讨皇上欢心的富家子弟,还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
古代的将军们对于军营的防守有两种迥然不同的方式,像飞将军李广,便是从来不用岗哨和斥候打探,而是注重用兵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