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更麻烦?宓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为以防万一,桑柠决定助宓休将黑衣人除掉。
黑衣人的轻功很好,直到一片树林中,桑柠才将她截住,宓休随后赶到。只是黑衣人见被两人拦住,什么也没说,便动起手来。桑柠不能试出黑衣人的门派,这黑衣人的武功较杂,今日若是只宓休在这,想来连追上这黑衣人都是难的。
三人过了十余招,黑衣人的身上突然掉出一卷图纸来,桑柠连忙去抢,但黑衣人也是,二人同时发力,那图纸便被撕成两半,桑柠只得了极小的一部分。二人争夺时,宓休已发招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因急着争那图纸,所以待宓休掌力及至身前时才闪身躲过,也因躲得及,她落地时身子一晃,像是不小心崴到了脚。宓休与桑柠本想趁此将她拿下,但没想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瞬时将人救走了。
桑柠只抢到了图纸的一个角落,桑柠虽看不懂,但想起这发生在乌华门这一连串的事情,也猜到了一些。她将手中图纸丢给宓休,宓休一看,心中一凛。难道这真是他辛辛苦苦搜寻的地图吗?不过鉴于上次寻到的假地图,他又仔细看了看。上次他看出地图是假,也因他对《渡谱》所在之处有下很大一番功夫,那假图的错处又太明显,他才得以发现。奈何此次手中残图太小,他也未曾见过真的地图,所以并不能得出结论。
左栾扶百里念坐下,拿出药酒,本想替她上药酒,但又一想男女有别,便将药酒递给了百里念,嘴上斥责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今日可就危险了。”他本来与百里念约好今日先由百里念去设局引宓休上勾,但他心中放不下,因而百里念出发没多久,他也就寻着去了。
“你快些上药酒,这药酒好,明后日估计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左栾的语气中虽带责备,但面上却满是关怀之情,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百里念虽说要自己与她演一出戏,但却没和他说具体计划。问起她时,她只露出鬼灵精的笑容,是以,左栾对百里念心中的计划知道的并不多。
他的温柔让百里念有一瞬的恍惚,便是这种温柔让她沉溺其中,让她被骗而不自知。她几要怀疑,自己当初在山洞中听到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了。
百里念接过药酒,说道:“从小到大,我就被清夕婆婆追着跑。别的我不敢说,论轻功,我暂时还没遇见谁及得上我的,今日我若不是故意放慢速度,你以为他们能追得上我吗?”
“话虽如此,明日宓休见到你行动不便,定会怀疑你的。”
“我今夜去便是要他认为拿了地图的人是我。”百里念从怀中拿出那残图,那图是她画的假图,当然不是原本地图所画的地方。图纸掉了出来,也是她故意而为之。他们只拿到那么小的一片图纸,当然判断不出真假!
左栾有些不安心,他觉得百里念有些时候与平日里有些不大一样,不过也或许是他想多了,容真的背叛对百里念造成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要大。百里念与他不同,她虽常处江湖,但以前却从未涉及过江湖事,现在置身其中,对其中的爱恨情仇难免一时无法适应。
“栾哥哥,明日一早你便去向宓休辞行。”
“你是想逼他?”
百里念勾起唇角,宓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她离开乌华门的。“总是藏着掖着多累,不如早日见光,我们也可以早日离开乌华门。”百里念说这话时,望着窗外,她像是对左栾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左栾扶百里念来到床边,叮嘱她早些歇下,自己便回去了。百里念正要躺下,忽发现被子底下藏着一张字条,她拿起字条,看到上面所留的字,有些惊讶。思索了一番,便起身出门去了。
胥连从杨劲廷处回来时,一进屋,便看见桑柠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喝茶,她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见胥连回来了,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说道:“你不想宓静姝有事,便随我出去。”
胥连拉住桑柠紧张道:“你将她如何了?”
桑柠回过头来,并未因她的紧张而生气,无谓地笑了笑:“没动她,不过你若不随我来,那我可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