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乌华门的么?”
轸水蚓听到这话,色一变,随后便点了点头。
“那人在乌华门的地位如何?若是普通弟子你便点头,若不是,你便摇头。”百里念刚说完,便见轸水蚓摇了摇头。
左栾接着百里念的话说道:“乌华门中,地位最高的便是执教掌门宓休,其次是二长老杨劲廷,其次是执事长老唐宣。若是宓休,你便点一下头,若是杨劲廷,你便点两下,若是三长老,你便点三下头,你可明白?”
百里念对三人都不太了解,只是听说这三人中属杨劲廷待人最是有礼,性子是这三人中最好的,于他,宓休性子中多了一份骄躁,唐宣又多了一份薄凉。只是听说他年少时倒有些狂妄,并不将他人放在眼里,也是得罪了不少人。他喜欢逼着别人与其比武,结果误取了人家的性命。偏偏那丧命的人来头也不小,叫着要一命还一命,他师父宠他,将他从小带到大,还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他,自是不肯。他那时也是烈性子,便当着寻仇人的面自剜了一只左眼,又自挑了左手的手筋,才平息了事端。他师傅年事已高,因这事伤了很大的心,不多久便归西了。他因觉师父的去世与自己有关,便是非常自责,诚心悔过了一番,才变得谦和起来。而因这一茬,他也丢掉了掌门之位,由宓休任了掌门之职,宓休这人性子较急,又是有些争强,治理门派非常严格,众人自然很听他的话,只是也免不了有些怨言。而唐宣虽处乌华门中,却是对乌华门的事概不过问,少与他人走动。
轸水蚓听了这话,倒是没立刻回应,过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三下头。
百里念与左栾皆觉欣喜,在这灵均城让他们遇上了轸水蚓与胥连,可真是天意。
百里念抽出夜宇短剑,将绑住轸水蚓的绳子砍断:“我说话算话,这便放你走。”
轸水蚓动了动已经酸痛的胳膊,恨恨地瞪两人一眼,拿了自己的双艮锤,便转身离开,可走到门前,他却停住了,又折了回来。他现在就此离开,被桑柠知道了,还是会以为自己叛了教,他方才被两人唬住了,竟是忘了这一茬。
左栾明了他的心思,便侧过身去对百里念说道:“对了,我方才忘了与你说,刚才我去找胥连与桑柠时,发现桑柠已以离开了。”
他这话是与百里念说的,也是说给轸水蚓听的。
轸水蚓知自己上了当,可又拿两人无可奈何,便只好离开。
“栾哥哥,桑柠怎会离开?”她方才听到这话时,便觉怪。她怎会突然离开,昨日见她,也并未见她有要走的意思。
“不知,我方才去寻胥连的时候,他告知我的。她便离开了,我们便不用管她,也省了一份心思去防着她。”左栾说完,指了指桌上的碗:“你这粥是拿什么熬的?”
“舌头,”她回道:“不过只是寻常的猪舌罢了!”她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说道:“不用半个时辰,我用在轸水蚓身上的药便要失效了,你说他要是知道被我诓了,可不得要跳脚。”
“他被你捉弄,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下次有机会遇着白老前辈,我还找他要些小玩意才行。”她说完,情变得有些失落:“也不知容真姐姐如何了!”
上次风河村一别,已是数月未见,容真性格隐忍,百里念便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