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老师在面前倒放了顶帽子,那些年轻的、年迈的人经过时,总有人往里头丢个几块钱,或者毛票。
音乐暂停,吉他老师笑道:“钱再多点,等会请你们每人一个麦当当甜筒。”
“要分工合作才行,”谭瑞瑞笑道:“哪能只让老师出力?”
吉他老师笑盈盈的道:“也是——我平时教你们就够累了,还要请你们吃甜筒,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既然要吃甜筒,那就得大家一起使劲儿。”
然后他将乐器一摘,莞尔道:“谁来弹一弹?就算弹得难听我也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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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在初中时,曾经短暂地学过一年吉他。
可能每个人小时候都学过一样自己上了高中之后就不会再碰的乐器,对许星洲而言,那个乐器有六弦。初一时许星洲沉迷美国乡村音乐,极其羡慕别人从小就学乐器,就缠着奶奶给自己找了个吉他老师。
那个小升初的暑假,许星洲就是和一个教吉他的女大学生一起度过的。
她一开始学的时候那条街上的左邻右舍简直天天都想把许星洲杀了下酒,但是后来小许星洲成为了小胡同的小红人。
尽管十几岁的许星洲唱歌有点五音不全,但她的吉他学得非常快。她天生的那股聪明劲儿不是盖的,加上心思又格外的细腻,因此很快就学了个有模有样。
只是从初二那年的暑假开始,许星洲就没有再碰过这样乐器。
——像是那学吉他的短暂的一年,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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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金般的阳光落进草缝中,在长满月季、日光流淌的小道上,许星洲接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