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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身受情伤,一个周日都没开手机,尽管钱都在手机里,而自己已经成为了扫码支付的奴隶,也坚持关机状态——她那天吃饭全靠刷饭卡,订外卖全靠程雁接济。
程雁对此的评价只有四个字,自作多情。
许星洲深深地以此为然,然而打死都不改。
那天下午,程雁道:“但是,粥宝,你不觉得有点反应过。
先是临床的小姑娘,和秦渡对那个小姑娘所展现出的温柔。
可是,即使他温柔到这个地步,那个小姑娘却也没有得到认真的尊重。对他而言,那个小姑娘几乎像是个不存在的人似的。
他究竟会对什么事情上心呢?秦渡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那些在许星洲看来重若千钧的东西,也许在他那里一钱不值。
——这点让许星洲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难过,并且让她极为不安。
那天早上,许星洲一个人穿过了大半个阜江校区。
阜江校区的玉兰褪去毛壳,林鸟啁啾,柏油路上还有前几天积的雨水。
有青年坐在华言楼前的草坪上练法语发音,有戴着眼镜的少年坐在树下发怔,还有更多的人像许星洲一样行色匆匆地去上课。许星洲打了个哈欠,在食堂买了一个鲜肉包和甜豆浆,拎在手里,往六教的方向走。
往六教的路上阳光明媚,老校区里浸透着春天柔软的岁月痕迹。
许星洲叼着包子,钻上六教的二楼。窗外桃花已经谢了,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