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看似懒洋洋地骑在马上,却是一直在思考着对策,看来这次大劫过后,大越的情况比预计的还要不堪,以后的rì子不好过呀!一旦闹起饥荒,开始饿死平民,引发的后果就是盗匪横生,人心不稳,造反之事是肯定会出现的,而且还不会少。可以说,这次大劫已经动摇了大越的根基。
粮食不是没有,可都囤积在那些世家大族手中,相让他们发善心,无偿地救助难民,明天太阳就会打西边出来。可是,这些世家大族是那么好动的吗?其底蕴都相当深厚,一旦世家大族造起反来,那才是大越真正的危机。
靠并州接济也不现实,这次大劫对并州的打击一样沉重,可以说已经掏空了并州的库存,而且这次大劫直接导致了进货的原材料也出了问题,能否平稳渡过也还是一个问号。
想到这里,杨伟都有些头疼,他还真想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好法子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旁边的草丛中窜了出来,冲出来后,正好位于杨伟的马前,侍卫们登时一阵的慌乱,就听“呛啷啷”的一阵刀出鞘的声音,侍卫们纷纷刀出鞘,箭上弦,指向冲出来的那个人。
杨伟暗暗摇头,这些士兵真是缺乏训练,这真的要是刺客,人家早就完成任务逃跑了,你们还没冲上来呢!杨伟yīn着脸,把手一挥,喝道:“不必惊慌!”
所有士兵都有些脸红,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太慢了,也缺乏应有的jǐng觉。这真的要是刺客,太师早就没命了!哎?不对!太师是什么人呐,天下还有人敢刺杀太师吗?这才是他们一直没有什么jǐng惕之心的缘故。
他们不知道的是,前些时rì还真有人敢刺杀杨伟,而且不是一人,是五人同时下手!却被德尔玛无意之中的一次广播让杨伟躲过了一次,即使是杨伟,也会很狼狈的狙击。
杨伟定睛看去,冲出来的是一个老头儿,这老头儿花白的头发和胡须,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衣衫褴褛,就像是一个叫花子一般。他冲出来后,“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杨伟的马前,以头抢地,道:“太师!草民冤枉啊!”
王烈下马上前一步,喝道:“大胆刁民,竟然敢拦太师座驾,你可知即使你有冤情,也逃不脱牢狱之灾!”其实王烈也是好意,先让他赔礼退下,以后自己再私下问询。
王烈在官场混迹多年,察言观sè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一路上杨伟看似懒散,可是不经意间眼中流露出的沉思与烦躁的sè,却是让王烈心中凛然,知道杨伟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却无法解决,以致心中烦躁。
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有一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跳出来拦马喊冤,阻拦太师的仪仗,还离太师如此之近,实在是不成体统。王烈真怕杨伟少年心xìng,恼羞成怒之下,将心中的火气全撒在此人身上,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打杀了。这对太师的名声可是一个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