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算我们的账了。”凌瑾泫回身对拓跋琳琅道。
“我们……应该没账了吧?”拓跋琳琅问。
刚刚自己不是还替他挡了一个麻烦,也不是白在宫里住了几天。
“账应该是越来越多!”凌瑾泫纠正,“你惹到了琴泽,只能怪本王答应让你留在琴庄。如今你又惹了皇上,恼了太后,给本王添了不小的麻烦,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嫌麻烦?那你为何将我带回来,留在宫里让皇上做决定,不就行了?我跟皇上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何必要多管闲事,自讨苦吃!”拓跋琳琅道。
明明就是他不肯放过自己,仗着权势,与皇上抗衡。
难怪昌义候早说,只有呆在他身边,皇上才会有所忌畏,同时也就更加了敌意。
“本王说过,只要再让本王见到,你依旧是本王的奴,别想再摆脱。”凌瑾泫一把攥住拓跋琳琅的手腕,掌心的冰凉传进她的骨里。
“好啊,我是奴,随你怎样。”拓跋琳琅隐忍着恼怒。
她真不知自己该怎样给当年做的事有个了断了,见到凌瑾泫就只有没完没了的还债,受他的泄愤。可是明知如此,还是会想着让他将自己带离西门卓铭。
如果顺从西门卓铭,一定会得到令所有女人羡慕的宠爱,可是自己偏偏不喜欢,偏偏不屑那份宠,偏偏要借用凌瑾泫去逃离,哪怕会再次进入另一个囚笼。
拓跋琳琅静静的站着,等着凌瑾泫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凌瑾泫一反常态,缓缓的松开了拓跋琳琅的手,在她面前杵立片刻,好像尽了很大的努力,才开了口,“孩子呢?”
“什么?”拓跋琳琅睁大双眼,抬头看着凌瑾泫,一时没有领悟他冷不丁的问话。
“不要以为本王忘了你当年绑架本王的目的。”凌瑾泫深邃的眸光盯着拓跋琳琅,“你说是为了要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呢?”
问出这个问题,他有多么的艰难开口,可还是问了出来,自己亲口提到了当年的那件事。
“呵呵,”拓跋琳琅干笑一声,“王爷,你不会以为真的凭那几天的功夫,我就可以如愿以偿吧?”
“如果你不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怎么会行事那么干脆?如果不是已经达成目的,又怎会销声匿迹,毫无影踪?”凌瑾泫的眸光又凝聚了寒意。
这个女人得到了自己的东西还不承认,那个意外之中的孩子也应该有自己的份儿。虽然他一直没有提及,但不等于他会放弃这个问题。
“王爷,”拓跋琳琅继续笑着,“你真的是高看我了。世间的事并非事事都能遂人意的。我承认当年我失败了。”
“你会让自己达不到目的?”凌瑾泫不信,厉声追问,“说!孩子呢?”
拓跋琳琅轻笑着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我真的没那么走运。”
他可不是自己真正的夫君,怎能泄了天鸢族的底。
“也就是说,你白白占了本王几天便宜?”凌瑾泫危险的眸子眯起,冰冷刺骨。
让他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毫无结果!
拓跋琳琅忍着笑意,点点头。
这个凌瑾泫,说这话的意思怎么像个受屈的小怨妇?
“王爷可以这么理解……”拓跋琳琅后退一步。
狂风暴雨,随便发泄吧!
她可不会让自己辛苦得来的宝贝被人夺走。
凌瑾泫冷眸直直的刺视着拓跋琳琅,出乎意外,没有跟着她的脚步向前逼近,咻然转身,风似的离去。
……
“回王爷,属下没有找到老夫人与陈侍卫,只在半路发现了老夫人乘的马车。”
天亮时,被派走的一名亲信匆匆回来禀报。
凌瑾泫面色一凛,“继续查。”
拓跋琳琅从暗室走了出来,原以为昨夜得罪了凌瑾泫,又会被他收拾,谁知结果他自行离开,后来让人传话,命自己独自进了暗室,睡了个安稳觉。一早起来,就听说了他娘失踪的消息。
“瑾泫。”琴泽来了,他是凌瑾泫的至交,瑾王府的特例,来时不用专门的通报,随时出入。
刚踏进门,琴泽就看到了拓跋琳琅,气色很好,可以安然的呆在这里,无生事端,想必与凌瑾泫相处的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