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叫嚣着被逼无奈,还是怒斥别无选择,最后做出决定的人依然是自己,云汐深知厉害,背对辰韵寒勉强算作默许,想在极地保住坟墓,没谁比这根大腿更粗壮。
沉默一阵,云汐眉宇挣扎,说:“我不喜欢沾上别人的味道。”
“你身上又有何味。”
“作为一名暗杀者,有了味道,便是殒命之时。”
“大可将我衣物挂朝一边。”琥珀扫了扫空旷地柜子,辰韵寒道:“又或另出一个柜。”
一丝顽皮地风吹过,几缕晶莹发丝偷溜到眼前,像个孩童般笨拙摸着面颊,云汐微微回眸,发丝和狐裘几乎融为一体,难分彼此。黑眸莫名软了下来,看着脸容无甚情浑身散发冷气地辰韵寒,心腹如晟睿,聪绝如漆雕拓,他们都觉察出辰韵寒对她的特别,就连漆雕拓都直言辰韵寒对她是有真情。
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分毫?
不,不是不知道,而是她总被诸事蒙蔽,极地女皇心深似海,每每她想温和待之,便会落入一个又一个连环局中。
吃透,看透,利用透,然后死透!
故不论辰韵寒抛出何利,允下何诺,皆视为口腹蜜剑。
然而大战之后种种,若换一个角度思考,不以辰韵寒过去行事为猜度依据,一切又会有翻天覆地的区别。不可否认,凡事沾染到小狐狸,她心中那一抹柔软便被触碰到了。
沉浸于思绪中,不觉间便走到了院门口,云汐此刻只穿着件单薄风衣。之前遭伏地伤还没痊愈,恶劣低温冻得她嘴唇微微发紫,从之骨髓深处刺疼着,背后忽然一暖,霜冻天地之中萦绕着阵阵寒香,她漠然看了看边落孤树,其上仿佛有朵朵红梅绽放,耳边吐息清冷,似幽似兰,“别冻着。”
若有情……
为谁活?
“极地城主,虽然我不想说,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懂什么是爱吗?”拉了拉大麾领口,云汐盯着那双琥珀凉眸,缓缓道。
罕见地,极地女皇眼角携着地冷意之中,一抹浅惑若隐若现。
“我知道你不懂。”云汐摇了摇头,心口却有怪触动,随即将其冰冷身子拥入怀中,轻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
素来以冷漠无情出名地极地女皇,善杀人于无形,更是精通绞榨最后价值。然有情无情差之一字谬以千里,诡诈阴谋并不适用,纯属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该怎样去爱?
辰韵寒完全找不出方向。
怀中娇躯微有些僵,云汐只抱一会便松了手。辰韵寒看她色坦然,极可能只是临时起意,趁藕臂滑落手边之时,牵住那葱根指尖,轻捏了捏。
破晓内城。
天空飘落地六角冰晶晃晃悠悠,凛风一会儿吹左,一会吹往右,肃穆内城建筑不时有异能者巡视,身上软甲皆闪着一层淡淡光芒,六角冰晶宛如撞上了无形壁障,半分近不得身。
口中不断喷吐着白雾,这名异能者搓了搓霜冻的手,感叹极地天气因几次翻天大战而搅乱得恶劣不堪,尤以今年最甚!
“必须得加强异能修炼了,现在体表附着地异能力几乎都无法阻挡这低温,哎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