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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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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

刘屯的街面上,到处都插着红旗,随处都是革命的歌声。生产队的大院里,人们载歌载舞,庆祝中央文革小组成立。社员们用粗犷的歌喉和笨拙的舞技歌颂社会主义的辉煌成就,歌颂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歌颂伟大领袖**,歌颂**给他们带来的幸福生活。

生产队后院,马向前领人清理场院,刘强和刘仓各赶着一付马拉石磙子,慢悠悠地轧压潮湿的粘土。场院面积很大,四周有土垛的围墙,用做夏秋两季打场和存粮用。为了有效地利用土地,吴有金在场院里种上土豆,现在还未成熟,最大的土豆也没有鸡蛋大。革命运动需要场地,刘辉和红卫兵都看中这个地方,他们让吴有金派人把土豆地毁掉。吴有金不同意,红卫兵把大帽子甩给他,说他光知道拉车不知道看路,照这样下去,会把刘屯领入资本主义的歧途。吴有金想不通:“文化革命就搞文化呗,你们到村里和我们大老粗对什么咒?唱歌跳舞是挺不错,那也得分个季节啊!还没挂锄,把社员都召到队里学跳舞,荒草把苗压住,这一年就白忙活。场院里的土豆正是长果的时候,不能白白糟踏掉!”他让柳红伟和王显富把队部的前院清扫干净,又派人把碍事的残土和垃圾用马车拉走,给红卫兵的革命活动提供了宽阔的场地。

吴有金认为这样做,就能保住土豆地。没想到红卫兵领导和刘辉都不买他的账,坚持让他平场院。吴有金来了倔脾气:“给你们清出当院了,这么大的地方还不够玩儿咋地?场院里的土豆是全队社员的口粮,青黄不接时,要用它填肚皮!”吴有金的话激怒了刘辉,他本来就对吴有金有成见,抓住了机会,对他的喝斥毫不留情:“吴有金你别觉得当个破队长就他妈了不起,我朱世文随时都可以撤换你!让你把场院清理出来你就立刻清理,这是最重要的革命工作,你想干也得干,不想干也得干!”刘辉指着旁边的牲口圈说:“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我们革命战友在院里跳忠舞,牲口圈里的儿马子逗舐母马,还他妈尥蹶子!我们唱颂扬伟大领袖**的革命歌曲,那两条叫驴啊啊嚎,你说这里是摆我们还是摆它们?简直不成体统。”

吴有金觉得刘辉说得也在理,急忙解释:“朱领导你别发火,恕我岁数大,没想那么周到。我看这么着,明天你们跳舞时,我让柳红伟把牲口赶到甸子上去放。你刚才说到什么词儿?我想起来了,这样该成体统了吧!”

按理说,队里的当院完全够红卫兵跳舞唱歌使用,但刘辉既然认准了场院,队里不腾出来决不罢休。他深知权力的重要性,只要掌权人说话,掉到地上的唾液就得变成钉!自己身为文化大革命工作组长,连毁掉土豆地的号令都行不通,那就是对无产阶级革命权力的亵渎。他用命令的口气指示吴有金:“红卫兵和突击队员急着用场地,限你三天内把场院平整完。我们不但要在场院里辅导革命歌曲,教全体社员跳忠字舞,还要在场院里批斗地富反坏右分子,批斗牛鬼蛇,批斗一切不满无产阶级专政的坏人。你自己也要留点,再不主动革命,就是不革命,不革命就是反革命,我们无产阶级对这样的人决不手软!”

吴有金仍然不甘心毁掉快要收获的土豆,把这事说给马向勇,希望这个足智多谋的瘸子能给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马向勇告诉他:“文化大革命已经是大势所趋,每个人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在积极斗争的同时,还要学会保护自己。那些土豆子是全村的事,丰收了也不归你自己,毁掉了对你个人的损失也不大,挨饿有众人,天塌砸大家,你犯不上护着那点破东西。真的惹怒了刘辉和红卫兵,挨斗的是你个人,没人会帮助你。”见吴有金不爱听,马向勇又强调:“我这是从私人关系的角度说,现在谁也不敢把话说得这样明白,还是现实点儿为好。从革命的角度说,这几棵破土豆子必须毁掉。歌颂领袖需要场地,跳忠字舞需要场地,学语录歌需要场地,插红旗、摆标语需要场地,破四旧立四新都需要场地,场院必须腾出来,每一个革命者都不能讲价钱。”

吴有金觉得这个瘸子变得阴阳怪气,后悔把这事和他说。

吴有金去和刘商量。

刘听了很气愤,他去找刘辉,被宣传队里的女红卫兵挡了回来。

一个土豆子重要还是革命重要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让加入组织多年的刘对红卫兵连珠炮似的喝问无言以对。

吴有金去黄岭求助兰正,想让大队书记出面干预。兰正听后,坐在太师椅里傻笑,笑得吴有金心里急。他把烟袋扔到兰正的八仙桌上,随手从兰正的烟盒里抽出一棵洋烟,毫不客气地点着,等着兰正表态。可兰正笑了半天儿,却说出和土豆无关的事:“自打周云离开后,我接受大队书记的职务,一干就这么多年,你们刘屯没人骂我吧?”

吴有金怪:“这老家伙咋地了?看他脸上的笑就和以往不一样。他年轻时先紧后松,现在不会是老年痴呆吧?我找他说土豆的事,他却岔开话题,问有没有人骂他?你当官儿管着人,就不能怕人骂。”吴有金心想:“村里说兰正好的人不多,还没听谁骂过他。”吴有金说:“兰书记,不是我隐瞒不报,也不是我包庇坏人,也许是我的耳朵不留事,还真的举报不出谁骂过你。”

兰正把目光盯在吴有金的脸上,虽微笑,但露出凄凉。他抬抬手,示意吴有金坐下,然后说:“老吴啊!我没少凶你,你恨我吗?”兰正的问话让吴有金心里一阵发热,有所感触地说:“兰书记,平心而论,我没有恨你的地方,你是领导,耍态度是正常的事,我工作失误,你批评是应该的。”

兰正低下头,把吴有金的烟袋拿到手里摆弄,像是自言自语,也是说给吴有金:“我们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风风雨雨走到今天,也算不容易。我是书记,你是小队长,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可我始终把你看成革命战友,很多工作愿意在刘屯开展。虽然有过失误,但成绩还是主流,让后人评说吧!”

香烟着得快,吴有金吸完一棵还要拿,兰正把烟盒推给他。吴有金拿烟时,兰正抓住他的手,深情地说:“老吴啊!有一件事对不住你,我心里结个疙瘩。”

吴有金惊讶地抬起头,向沉思的兰正扫了两眼,心里嘀咕:“这兰正是剋过我,也不是过份的事,怎么说出对不住的话呢?”

兰正说:“吴小兰是个好孩子,好姑娘,由于我们的工作失误,毁了她的前程,我有责任哪!”

吴有金也为闺女的事窝着火。

吴小兰回到城里后,刚到成衣铺去上班,又搞起了文化大革命,成衣铺面临解体。失去工作,找不到对象,就无法在城里安身,马上就得回来。如今刘强成了家,她回来怎样面对?吴有金的脸面往哪搁?这些难以解决的问题像阴云一样缠绕着吴有金。

吴有金没好气地说:“就怨她自己不往好道赶,你兰书记没有一点儿责任。”

“不能这样说。”兰正把目光投向窗外。外面红旗飘扬,响着此起彼伏的革命口号声。兰正说:“周云离开时,交待过吴小兰的事,说她出身好,有文化,又纯朴善良,是棵好苗子,让我重点培养。大跃进时期,我想让她当妇女队长,后来考虑那个时期社会上有很多浮躁情绪,她太小,没有社会经验,适应不了来自各方面的诱惑。她到大队,离家又那么远,怕出什么差错,就把妇女队长给别人了。还是思想守旧啊!怕女孩子有个闪失,对不住周云书记,也怕对不住你,把机会错过了。

后来在你们刘屯办小学,又给吴小兰带来了机会,也不知你们咋想的,眼睁睁地把机会丢掉。一个女孩子,当个老师多光荣?脑袋上顶个师字,那叫为人师表,任何时代都受尊敬。别看现在斗老师斗得热火朝天,那也是针对个别人,个别事,不能一概而论,人民教师永远是人民队伍中的一员。”兰正见吴有金低头不语,他又说:“在刘屯建学校,贡献最大的是刘强,他扛着多方面压力能把学校建起来,有很多因素是为了吴小兰。”

提到刘强,吴有金的情绪变得焦躁,他说:“兰书记,你别提那个王八犊子!听到他,我的心就发抖,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兰正问:“你为啥那样恨他?”

“你瞅他把我家小兰害的?他倒好,搂着姓杨的丫头睡觉,活得比谁都自在。”

“刘强不娶别人,你能让吴小兰和他结婚吗?”

吴有金无话可说,低着头吸着香烟。

兰正说:“说句公道话,刘强是个好青年,你家小兰选择他是正确的。”

吴有金直愣愣地看着兰正,像是问:“你怎么也说出这样的话?”

兰正离开太师椅,走到窗前向外观看,门前过着红卫兵的游行队伍,孩子们打着红旗,欢快地唱着革命歌曲,认真地扭动忠诚的舞姿。他们前面是被捆绑的地富反坏右分子,还有牛鬼蛇,阶级异己,这些人各个都是哭丧的表情。兰正说:“革命烈火烧了这么多年,而且越烧越旺,把我都烧糊涂了。不说别的事,就说刘强这个人吧,小伙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谈不上大公无私,也敢说是正直向上,坚强善良,给你们村,给社会做了很多有益的事。你说为啥刘屯容不下他,你吴有金容不了他呢?”

吴有金回答得很干脆:“这事很简单,就怨他爹没给他一个好成份。如果和咱们一样,他也不见得呆在刘屯,我家小兰能跟上他,我还巴不得呢!我只恨他不自重,明明知道自己有那么复杂的社会关系,为啥还要拉我们贫下中农闺女往火坑里跳?”

“咳,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也不愿再说别的,其实你了解刘宏达比我还清楚,他也没干过多大的坏事,我看你们刘屯人喜欢小题大做,弄得谁瞅谁都不顺眼。”兰正又说:“现在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很多人都要受到冲击,我现在不是坐在大队书记的位置和你说话,是把你当做老朋友,和你说掏心话。我感觉你们刘屯很乱,各种矛盾错综复杂,未来的斗争一定很残酷,劝你不要被所谓的仇恨绊住手脚,也不要因为刘强和吴小兰分手再把怨恨继续下去。刘强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而且胸怀宽阔,他不会忌恨你,不会忘掉吴小兰,在你家困难时他不会不管。”

吴有金不赞同兰正的话,他说:“谁稀罕那个王八犊子,让他活得好,我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兰正坐回太师椅,轻轻摇着头:“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我已经老了,打算退下来看孙子,把大队书记的职务让给年轻干部孔家顺。”

兰正这句话,出乎吴有金的预料,急忙问:“你说这话是真的?”

兰正点点头。

吴有金不看重孔家顺,对比之下还是认同兰正这个老领导,他说:“现在是文化大革命斗争的紧要时刻,你做为大队书记,我们都看着你,听你的指挥,你可千万不能当逃兵。”

兰正一脸苦笑,很无奈地说:“做为无产阶级的基层干部,就要能上能下,用我大儿子的话说,当书记是为革命工作,当群众也是为了革命。就像城里大烟囱上的砖一样,放在底座上的是为了工厂冒烟,放在顶上的也是为了冒烟,这叫革命工作不分高低。”

吴有金看出兰正又在耍滑头,他猜想:“这老家伙一定在政治斗争中嗅出什么,不得以告老还田。”在兰正卸任之前,吴有金把心里的怨气倒了出来:“你这书记也没立场,看事也走眼,刘强出身那么差,你把他看成一朵花。小兰和他往一起摽劲的时候,你又说刘辉好,让我上他的当,差一点儿把闺女嫁给他。多亏老天爷有眼,识破那个带犊子的本相。”吴有金心里装着场院的事,又把话锋转到土豆上:“你看现在把刘辉狂的,朱家湾盛不下他,他又回刘屯祸害乡亲。他爹是庄稼人,他也种过地,该知道挨饿的滋味儿吧!你说他硬要把场院里的土豆地毁掉,糟蹋社员们快到嘴边的口粮,像话吗?他吃饱了,领人唱歌跳舞,有一点人味儿的人能这样做吗?”

兰正把头靠在太师椅背上,显得无可奈何。等吴有金发完火,他才慢吞吞地说:“大势所趋,谁也阻止不了,刘辉想毁就毁吧,大不了让社员再勒勒裤带。”

“你!”

兰正伸出手往下压,让吴有金不要激动,他说:“这也许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指示,回去照办吧!立刻把土豆地毁掉,平整好,让红卫兵小将和革命群众唱歌跳舞。”

吴有金想不通,他说:“兰书记,以前我都是听你的指示,在执行中不敢差一步,你说炼钢铁我照办,你说办学校我也照办,可你从来没指示我祸害群众啊!我把土豆地毁了,村里人不但要骂我,也得骂你!”

“咳,骂就骂吧,以后再听骂就少了!但是,毁土豆地是革命的需要,是阶级斗争的需要,是向伟大领袖**表示赤胆忠心的需要。在革命利益和你们刘屯小集团的利益发生冲突时,你吴队长必须服从革命利益!”

吴有金怀着怒忿的心情回到刘屯,让马向前领着社员把土豆地毁掉。

场院平整得很细心,用石磙子在潮土上反复碾压,压得均匀,不留一点儿浮土。现在做红卫兵和革命群众向伟大领袖**表示忠心的大舞台,夏收时还要在场院里打麦子。场院的四周扯上了电线,安上了电灯,四个角没上扩音大喇叭。每个电灯旁有一面红旗,喇叭旁的红旗镶嵌五颗五角星,比其他红旗大。场院中央有旗杆,《红卫兵团》和《革命突击队》两面大旗迎风招展。旗下是巨幅标语,标语的每一个字是一个大方框,方框用秫秸扎成,糊上白纸,用红黑不同颜色写着硕大的仿宋体字,凡是批判斗争的都是黑色,歌颂伟大领袖**、歌颂**旗手的用红色,字框排列在东西两边,红东黑西。

标语的方框是老黑做的,那时刘辉还没想到批斗他。老黑和吴有金多要工分儿,吴有金不同意,老黑瞪着眼说:“做方框写标语是革命的需要,也是运动的需要,还是阶级斗争的需要,更是歌颂伟大领袖、歌颂我们美好生活的需要,你和我讲价钱,就是和革命讲价钱,是和无产阶级讲价钱!”

本来是老黑和队长吴有金讲价钱,他却反咬一口,弄得吴有金晕头转向,只得给老黑六个整劳力的工分儿。

老黑写不好整个方框大的字,红卫兵小将想到他们的老师于占江。那个瘦麻杆毛笔字写得漂亮,可现在没地方找他,说不定淹死在哪个泡子里。二姑娘知道刘笑言会写毛笔字,她告诉了老黑,老黑为了革命工作完成得圆满,把这一重要情报汇报给吴有金。吴有金让刘仁把刘笑言从地里找回来,命令他在半天之内把所有的标语按要求写完。

刘笑言一见吴有金,就规规矩矩地站住,顺从地等着发落。

吴有金站在队部里看“老连长”领人编土筐,叫了一声刘笑言的名字,却没有用眼睛看他。

刘笑言没应声,仍然直呆呆地站着。

吴有金说:“给你一项革命任务,你必须完成,不许讲价钱。”

“坚决完成任务,保证完成任务,一定完成任务,胜利完成任务。”刘笑言两只脚也跟着动,像是原地踏步走,并且重复:“不讲价钱,不讲价钱……”

吴有金指着门外老黑做好的秫秸方框,对刘笑言说:“看见没?你在这些东西上写字,刘辉和红卫兵叫你咋写你就咋写。”

刘笑言停止踏步,一只手向前伸,流着口水瞅着吴有金。

吴有金喝斥他:“别站着,快去行动!”

刘笑言又伸出一只手,显得更呆痴。

吴有金心里有些烦:“你这个疯子,让你写几个字就这样费劲,不然我让别人写,你还去地里铲草。”

刘笑言说着疯话:“红旗飘飘田地红,红卫兵是龙我是虫,革命标语让我写,没有笔墨两手空。”

;吴有金瞪他一眼,不耐烦地说:“缺东西找刘辉,别在我这瞎磨蹭!”

刘笑言出了小队的房门,小声叨咕:“打倒美帝打倒苏修,打倒台湾反动派,打倒破鞋匠,打倒小偷,打倒刘有权,打倒刘晓明,乔瞎子烂眼睛,杨敬祖挨枪崩,刘辉、吴有金大坏蛋,刘笑言支持红卫兵……”

社员们知道刘笑言疯病发作,没有人搭理他。但是,刘笑言圆满地完成了吴有金交给他的革命任务。标语笔迹苍劲,给阶级斗争增添了动力,也真切地表达出革命者对伟大领袖**的赤胆忠心。

老黑做标语框挣了六天的工分儿,刘笑言没受到老黑那样的待遇,算义务工。原因是写字不用费力气,挣工分儿是地主资产阶级的剥削行为。

红卫兵宣传队不但忠字舞跳得好,破四旧也有成绩,驻扎在其他队的红卫兵纷纷到刘屯学习取经。段名辉下令,把刘屯做为文化大革命的根据地,他也时常光顾这里。

马向东在刘辉的正确领导下,革命突击队迅速壮大,有些青年看到搞革命比搞生产轻松,自愿不自愿地向马向东靠拢。马向东的突击队不但把刘屯搞得轰轰烈烈,也把烈火烧到东大岗子。

吴有金和刘都为队里的生产发愁,觉得照这样闹轰下去,地里的草一定压过庄稼。心急火燎,谁也想不出好对策。

村民们都有小算盘:在地里锄草闷一身臭汗,工分儿还不如闲人挣得多,一天两天认吃亏,时间一长谁都有想法,马向前的怒气最大:“嘿老妈刘辉算个什么东西?像个疯狗似的,东窜西跳把刘屯搞得乌烟瘴气。他和红卫兵不一样,那些孩崽子怎闹咱不管,人家不挣工分儿,在队里吃饭还打欠条。嘿、嘿也好,明天我也不下地,也领人干革命,地荒了活该,吃不上饭活该,挨饿的又不是我一个人,饿急了我还去偷粮,反正不能让我妈饿死。”

好心人劝马向前不要这样说,因为到处都是刘辉的耳目。马向前把眼一瞪:“说怎地?嘿、嘿也好,他们看我不顺眼就让我游街,我看戴高帽比铲大地舒坦。”

马向前虽然这样说,但他照样领人下地干活。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排练,刘屯的男女老幼都学会跳忠字舞,孬老爷和刘氏跳得差一些,跟不上节奏,刘辉派英子和方枝花教他们。

方枝花和方梅是本家,只是辈份太远,虽是同村,却不是很熟悉。方枝花腰身轻盈,忠字舞跳得好,被刚从部队复员的小囤子相中,订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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