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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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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望,快把小学念完了,上不上中学还不一定,认几个字就行,学多了容易出花花事。”

周云站在一旁听两个女人说话,没插嘴,也不愿掺和这些事。他想离开眼前的两个女人,准备到刘氏家去一趟,有些话要对刘军说。

贾半仙喊住周云:“哎!你先别走啊!还不到晌午,想老婆也不差这一会儿。你们农机站也有女的,何苦总往家跑。”

周云停下来,狠狠地瞪着贾半仙。

贾半仙说:“瞪啥眼?哪句话冲了你的肺管子?本来就是吗!男女混杂,做事不乏,开拖拉机的女人学好的少。付亚辉要不是开过拖拉机,还不会丢裤子呢!这下可好,给老师们丢老鼻子脸了。”

周云呵斥贾半仙:“你还有没有正经的?一天净整些没用的事!以后少扯老婆舌,多干点儿家务,小心被孙二牛甩了!”

贾半仙“呸”了一口,大声说:“孙二牛那个熊样,一扁担压不出个屁来,还想甩我?我不甩他就不错。”她数落周云:“别人谁甩谁你先别管,你关心关心刘亚芬,她虽然是大地主的闺女,也让黄志诚改造的差不多了,黄志城给刘亚芬气受,我看着都气不平。”

周云知道贾半仙故意揭他的疮疤,拉下脸说:“去去去,没人听你这些废话。”周云奔刘氏家走去,贾半仙指着他的背影对方梅说:“装正经,我最看不上这种人。我是为刘亚芬抱不平,故意拿话刺儿他。周云年轻时也有花花肠子,如果刘亚芬不被他整出孩子,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看黄志诚那个德行,弯个腰,眼珠子转得像做贼似的,很怕刘亚芬再去找周云。也就是现在吧,搁以前,他黄志城连刘亚芬的屁都闻不着。”

方梅对着贾半仙的耳朵小声说:“哎,孙婶儿,问点事儿,你别生气。”

贾半仙说:“什么事遮遮盖盖的?你尽管问,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不知道的我请老仙儿给你算一算。”

方梅说:“你说有望能不能是周云的孩子?”

“啥?”贾半仙蹦起来问:“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方梅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急忙解释:“听孩子他爷念叨过,我告诉他这种事不能乱说,以后再没提过。”

贾半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说:“我倒没什么,粗心大意的,对孩子照顾得也不细,可孙二牛把有望当成了生命,这孩子从小就没受过屈儿,如果有望知道他是捡来的,孙二牛一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方梅向贾半仙认错:“怪我多嘴,放心吧!以后我再说,你就撕了我的嘴。”

贾半仙说:“不用发誓,我知道你的禀性。我看有望虽然是那个时候捡的,也不像周云的孩子。小孩子嘛,你看他像谁,总能看出像的地方,有望的脾气和周云不一样。那时扔的孩子太多,说不定是哪家的。”

因为说闲话,让贾半仙不痛快,方梅觉得心里不得劲儿。想尽快离开,急忙找个理由:“我得回去做饭,六个大活人等着吃呢,你也回家吧!”

周云进了刘氏家。

屋里,刘军在摆弄戏匣子。现在,他给戏匣子装了电池,还求刘强从县城买回三极管安上,不用耳机子也能听到声音,声音挺大,满屋人都能听清楚。见周云进屋,刘军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特意调到国外的波段上,收音机传出这样的声音:“莫斯科广播电台,和平与进步广播站……”

周云赶忙让刘军闭掉,严肃地告诉他:“以后摆弄这东西要注意,不能哪个台都收。对了,现在就有人说到你的事,还叫什么苏联专家,这个高帽千万戴不得!”

刘氏说:“以前把苏联人叫老大哥,好得不得了,为了友好,咱们啥都舍得,甚至叫大闺女陪着人家。还不兴说老大哥坏话,刘占山叫了几声大鼻子就差点挨整。现在好像不那么亲近,刘占山腰板也硬了,喊大鼻子也没人管,咱们是不是和他们闹了别扭?”

周云说:“那是政治方面的事,只有领导叫得准,咱们千万别瞎说。报纸上把苏联叫做修正主义,我也不太懂咋回事,看来是和咱们不友好了。也不知莫斯科广播电台算不算敌台?如果算,那可听不得,弄不好要掉脑袋。对了,我看刘军别瞎摆弄,万一拧错钮,把敌台广播出去,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周云说:“刘军有病出不了门儿,不了解外面的变化,我是特意来告诉他这些话。”

刘氏留周云吃饭,周云不吃,他知道刘氏家的处境太艰难。

周云从刘氏家出来,听到刘晓明领着王显财满街喊:“吃大馒头喽,又甜又香的白面大馒头,社员管够吃,吃完就下地,拔麦子喽!”

男社员都集聚在小队的院子里,十几条方桌散乱地摆开,等待吃馒头的人有的坐着,有的站在院中。吴有金做了简短的讲话:“还是老规矩,在抢秋夺麦之前,大家在一起吃顿大馒头,攒足劲,就要拼命干活。天不等人,麦不等人,一定要往前赶。拔麦子的活妇女干不了,也别让她们跟着混,碍手碍脚,干不了多少活还不少拿工分儿。让她们领孩子给家里捡些麦穗,这顿馒头也免了。”

蒸好的馒头放在装马料的木槽子里,热气腾腾,并排放着的两个水桶里装满黄瓜汤,临时架在院子里的大锅还冒着热气,肖艳华不停地往灶里加柴。

起先,何荣普不愿让肖艳华给队里做饭,刘仁找了两次都没请动。吴有金亲自去,瞪着眼对何荣普说:“你以为我愿意让她做饭咋地?这种好差事,别人想干都干不上,工分儿不少挣,还跟着吃大馒头。只不过肖艳华在大食堂呆过,和面有一套,我怕这么多白面糟践了。你听着何荣普,现在时兴革命,只要队里需要就是革命工作。肖艳华把馒头做好了,社员们有了干劲,能在发水之前把麦子收回来,你说这个革命工作重要不重要?让你老婆做饭,你不能阻拦。你阻拦就是对抗小队,对抗小队就是对抗革命!”

吴有金用震唬的方法说服了何荣普,何荣普背地里对肖艳华说:“做完饭就回家,不许在队里扯闲的。你还要躲着马文,那小子一见到你眼睛就发蓝。”

何荣普和马文打架后,以为老婆和马文断了关系。他不知道,马文没有放弃肖艳华。

吴有金没让马文帮着做饭,马文很不高兴,不情愿地领人去收拾场院。所有的麦捆都要送进场院里,吴有金说这个革命工作比做饭还重要。

老天做美,万里无云,是拔麦子的最好天气。只是烈日当空,火辣辣地热。社员们来到成熟的麦田里,都有一种被烤焦的感觉。

马向前打头,他第一个拿了垅,刘强第二个,社员们各找其位,一会儿就排开了。吴有金不拔麦,他在后面检查垅,看谁拔得不干净,就让谁返工。

马向勇、刘等人栓好了六挂马车,跟在拔麦子人群后面装麦捆。马荣负责看护,麦田的地头上围了很多捡麦子的妇女和小孩,等着马荣喊“开圈”,他们会拥进地里争捡麦穗。马文留在场院里,和他一起干活的都是一些体弱的老头儿,他们等待麦捆进场院,就立刻铡掉麦头,铺场,趁天晴用石磙子碾压,来不及上场的麦头先垛起来。

麦田里,吴有金把羊羔子叫回来,大声训斥:“你干得什么活?成把的麦子都不拔,还要工分儿不?”

羊羔子满身汗水,赤露的上身被麦茬扎得全是红点儿,他用泥手抹了一把脸,污黑的汗水蜇得他直眨眼。羊羔子直了直弯得酸痛的腰,看了看一半会儿拔不到头的麦垅,麦垅中长着比麦子还高的苇草,他睁着眼犯愁。想到那些和吴有金关系好的人都不来拔麦子,工分儿不少挣,馒头照样吃,心里很不平衡。又看到蹲在树荫下凉快的马荣,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他在心里叨咕:“你吴有金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专门检查我的垅。我是谁?我是刘永烈!虽然没拿到烈属证,那是让谁给压下了,要不就是管发证的人给了他的亲属,以后有运动,那小子一定被纠出来。我现在不敢跟王显富哥俩比,我不在乎马文,马文就知道搞破鞋,你吴有金凭什么把他留在场院里?凭什么让我刘永烈在这遭罪?让我返工?我不干!”羊羔子虽然这样想,不敢这样说,心里憋着气,要给吴有金几句难听的。他用系在腰上的破背心擦去脸上的汗,大声顶撞:“你当队长的别总捡软的捏,有能耐去检查刘强的垅。”

他的话让吴有金听了心痛,握了握拳头又不自觉地松开。

自从把吴小兰打发进城以后,吴有金更不愿面对刘强,听到“刘强”两个字心里就发堵。他把羊羔子狠狠地训斥一顿,不知不觉地走到刘强拔过麦子的垅上。

刘强在队里干活,总是积极主动,不论铲地还是割地,都比别人干得利落,做为一队之长的吴有金深知这些。虽然在吴小兰的事情上吴有金对刘强抱有敌意,从没在干活上找过刘强任何毛病。

吴有金看了看麦垅,干在最前头的刘强拔得非常干净,麦捆匀称,捆得结实,利于装车和上垛。他长长地出口气,从心里排除一些烦恼。

刘强光着臂膀,斜着身子向前拔,脚步均匀,和挥动的手臂一个节奏,动作迅猛,麦子带起的尘土在他身上和了泥。吴有金感到,这样干活的姿势不会很累。他甚至回想起当年闯东北时给刘有权拔麦子的情景,在心里默念:“如果倒退二十年,我要和这小子比试比试。”

马向前回过头,看见队长站在刘强的垅上,他抹着汗说:“嘿、嘿也好,我马向前干活没服过谁,就是撵不上刘强,这小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跟在马向前后面的大胖子喘着粗气说:“老嘿你还别不服,你干活用的是傻力气,人家刘强用的是巧劲儿。”

吴有金拐到大胖子的垅上,大声喊:“大胖子你回来!跑得倒挺快,干得什么活?满垅都是拔剩的麦子。”

大胖子只得返工,心里不痛快,嘴里嘟囔:“老山东棒子,真难伺候!地边上都是急着捡麦子的人,我拔净了,他们捡啥?”

吴有金再转回刘强的垅上,刘强已经拔到头,他稍稍休息一下,然后调转身,去接落在最后面的黄志诚。

黄志诚驼背,有人说他有天然优势,拔麦子不用弯腰。其实不然,因为他的驼背是病态,拔麦子根本使不上劲,尽管他用了十分的力气,还是落在最后。按理说,像黄志诚这样的体格,应该留在场院里干活,因为他是大地主的姑爷子,又特性,吴有金没有可怜他。

刘强帮黄志诚拔了一截地,又去帮刘文胜。刘文胜是拔麦子人群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又是罗圈腿,体格弱,被人们抛在后面。往常,都是大胖子接他,今天,大胖子被吴有金喊回去重新拔,刘文胜没了指望,只好落在后面唉声叹气。

吴有金顺着刘强拔完的麦垅走到地头,没看见丢剩在垅上的麦子,看见刘强坐在地头擦汗,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他把目光转向旁边,柳树下躺着筋疲力尽的社员和等着捡麦子的家属。

这是收获的季节,村里都是全家出动。吴有金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没发现王淑芬和吴小兰。

吴小兰去了省城,在她表姨家住下。城里的定量也很低,成年人每月二十七斤粮。多了一口人吃饭,表姨感到吃紧,不得已分着窝头吃。吴小兰知道不能长住,十天后找个借口回到刘屯。

第一个知道吴小兰回来的是马文,他来到吴有金家,不顾大姨子的白眼,和吴有金商量起吴小兰的事。马文说:“有这个城里亲戚,屁也不顶,住了这几天就让回来。家里没吃的,就该帮着找个对象,谁娶就让谁养着。”

吴有金摇头:“不是那码事,是得回来,还不如当初不让她出去。这一名二声地进了城,没几天又露面,不好和村里说清楚,刘家也得笑话咱。”

马文说:“就怨刘强那个王八犊子,他不领咱小兰钻草垛,哪有这些屁事儿,现在整得咱小兰东藏西躲,连人都见不得。”

吴有金愁得连连抽烟,自己嘟囔:“要不先看着她,等找好对象再说?唉!这对象也不好找,也不能总关在家里啊!”

王淑芬一开始就不同意让吴小兰进城,为这事她一直没有和吴有金说话。现在,她知道吴有金没了主意,便说出自己的主张:“依我看,用不着关,看她不顺眼就一刀捅了她,我们娘俩一起去,省得让人说三道四。再不就放开她,让她去找刘强。她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少掺和。”

马文听出王淑芬是冲着他发火,眼睛大瞪,嘴里干哕半天儿,没吐出一个字。

吴有金大声斥责老婆:“没有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王淑芬往炕里挪挪,小声说:“她是我的闺女,能说没有我的事?”

马文明知大姨子对他有看法,要解释,也要把自己的主张说出来:“要不是亲戚,我也不管这些屁事儿。我大姐说,让小兰去找刘强,我看不行。刘强比咱矮半截,这话先不说,就说刘强做得那些事,把咱害得不浅,再让小兰跟了他,太便宜他了,这屁事儿叫谁也看不下去。我看还是我姐夫的老办法,把小兰看起来,也别把她回来的消息说出去,让那个王八犊子死了这份心。咱们都抓紧点儿,张罗给小兰找对象,我就不信,王八瞅绿豆,碰不上对眼儿的。”

吴有金采纳了马文的意见。

父亲、母亲和姨父说的话,吴小兰听得清楚,她的心在流血。她知道,争辩已经没有作用,乞求更是徒劳,情理无法打消社会和亲属们的偏见,泪水根本润不透父亲僵死的心灵。只有默默地忍受,无望地等待,等待社会给刘强平等的人权待遇,等待父亲接纳刘强。在焦虑的等待中,吴小兰曾几次想冲出家门,也想过干脆住到刘强家里,还试图和刘强远走他乡。现实告诉她,这一切都不可能。严格的户口管理完全封死出走这条路,明确的等级划分几乎让所有人都看清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住到刘强家里,还得被家人揪回来,父亲和马家会把刘强家闹个天翻地覆。那样会彻底失掉刘强,两家还会结下永远难解的冤仇。

吴小兰在家里等待,吴有金忧心如焚,上门的媒人寥寥无几,半个夏天,吴有金一家人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压抑和沉闷。

到了麦秋,王淑芬也想下地捡些麦穗,吴有金不同意,对老婆说:“别去遭那个罪,少吃一口也不见得少长肉,你在家看好闺女,可别再出啥岔头。”

头一天拔麦子,效果不错。太阳落山时,马荣下令“开圈”。男女老少扑到麦田里,人人都有收获。天黑时,每个家庭都把成员集在一起,确认孩子没有走丢后,男人们扛着麦捆回家。

最后一天收周家壕的麦子。

天气变得湿闷,沉重的空气压得人们喘不上来气。吴有金号召大家:“再卯足最后一股劲儿,这麦收就算完成。”他指示马荣:“把外队捡麦子的人都轰走,连东大岗子的人也往回撵。社员们都盼着麦秋,地里的麦子要让本队人捡。”他把灰蒙蒙的天空扫了一遍,对全体社员说:“凭我的经验,这样闷的天气,来雨就小不了,大家尽量往前赶,谁也别磨蹭。我今天不检查垅,你们也得差不多。”吴有金看了看围在地头准备捡麦子的妇女和孩子们,又说:“今天早点开圈,让大家多捡点儿。”

听了吴有金的话,社员干劲儿倍增,拔麦子的速度明显加快,多数人超过刘强和马向前。羊羔子冲在最前面,连平时总不着急的孙二牛,今天也没落后。

刘在后面装车,他不停地叨咕:“这叫干得什么活?拔掉的还不如剩的多。”

刚过晌,最后一捆麦子装到车上,当刘绞完车后,马荣高声喊:“开圈喽……”

人们蜂拥到麦田里,往一起归弄捡到的麦子。燕子在空中翻飞,仿佛被地里忘我的劳动场面所感染。泡子里的青蛙“呱呱”地叫起,要给闷热送去一点儿清凉。西北方飘来一片云,凉风跑在前面,转眼间太阳被吞没。乌云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压下来,狂风呼啸而至,暴雨紧紧拖住乌龟的小尾巴。闪电割开天空,雷声滚滚而至。麦田的柳红伟大声喊:“不好!这场雨不会小。”他招呼柳少石:“把麦子扔下,赶快往家跑。”地里乱了起来,呼儿唤女声响成一片。马金玲和弟弟被冲散,马向勇只找到儿子,马荣跑过来对他喊:“这是啥天气,还不赶快走?下了大雨,车坞住就出不去了!”马向勇说:“金玲也不知跑到哪了?”马荣大声催促:“妈啦巴,管不了太多,把人种先送回去。”马荣把马成林和马向伟举上马车,自己坐在左前辕上,挥动马鞭,催马走出麦田。马向勇找不到马金玲,也赶车回了村。

马金玲跟在刘喜身后,回村跑回家。

刘强是最后进的村子,尽管大雨把他浇成落汤鸡,仍然没舍弃肩上的麦子。这是母亲和弟弟一棵一棵捡来的,他不忍心丢掉。

刚进村口,刘强看见一个人冒雨站在大街上,由于放不下肩上的麦子,雨水顺着眼睛往下流,遮住了他的视线,隐约觉得那个人像付亚辉。刘强想:“大雨天,她在街上等什么?”又一看,不是付亚辉。刘强抽出手抹了一下眼睛,他的心“咯噔”一声,麦子从肩上往下散。

等刘强把头上的麦穗扒拉掉再看时,雨中的人不见了。

雨越下越大,老天爷要把苦水都倾倒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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