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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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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人们,当你手持权利的利剑刺伤无辜的时候,你就撒下仇恨的种子,虽然慈悲的上帝会把它收集起来, 统一毁掉,然而,一棵种子在焚烧中随风飘落,飘得很远很远,飘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村庄。

这个村子在大辽河边上,很小,几十户人家稀稀拉拉连成一个村落。雨季时,一条叫东大泡子的水沟把村子划开,两边的人家需用筏子来往。西边是村子主体,沟东边的十几户人家被称做东大岗子。汛期过,积水都退进东大泡子,一条低洼的土道又把东大岗子连到村子里。刘家的祖先最早来到这,这个村子就叫刘屯。刘屯的村西还有一条不大的水沟,沟西有他们的土地,没有住人家。

很早以前,从关内过来三兄弟,他们来到辽河边上,看到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平原上满是柳树从,柳丛间有水泡子,水泡子里有打不尽的鱼虾。他们停下来,用手往地里抠,黑油油的泥土带着潮湿,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三兄弟留在这里,开始圈地,直到认为够种了为止。他们用锹镐开荒,用砍刀伐树,用火把驱走狼狐,用木棍围捕野兔和狍子,用双手在泡子里摸鱼。当窝棚换成土房时,当丰收在望时,当野鸡蛋孵出的小鸡飞走时,搬来了家眷。

又过了一些年,一位官吏为了家乡免遭水患,把一条河道引到这里,刘屯人称它小南河。

小南河从西边流过来,水量变化大,常常泛滥。把刘屯的房屋摧毁,把快要成熟的庄稼卷进大辽河。泥沙和狂风呼应,覆盖黑土地,堆起一个又一个小土岗子。

刘屯人重新盖房,房子盖的简单,用泥土抹墙,担上木头,搭上炕就可以住人。就这样,盖起冲倒,冲倒再盖。一代一代人延续,一代一代人盖房子,盖的人口多了,村子大了,盖到孬老爷这一代,人们已经记不清他们的祖先过来多少年了。

孬老爷叫刘宏财,在刘屯,知道刘宏财的人不多,“孬老爷”却家喻户晓。孬老爷不到五十岁,看上去像七十岁的老人,而且总是那么老,就象从来就没有年轻过。

他的父辈还算宽裕,孬老爷幸福地度过没挨着饿的童年和少年。到了青年,家境差一些,又闹起了胡子,水灾不断,家里时常断粮,几次被抢之后,全家人只有用糠菜填肚皮了。孬老爷当家后,把家里能走动的人都赶到地里干活,想用汗水改变家庭的处境,一年下来,还是半年糠菜半年粮的生活。

和孬老爷一样,刘屯人都想改变贫困,也演绎很多致富的祥话,有狐仙改变穷人命运的传说,有蛇盘兔辈辈富的故事。孬老爷也有一次致富的机遇,虽然没抓住,却牢牢记在心里。

孬老爷天生胆儿小,树叶掉下来他也怕,风刮大了他发蒙。开春以后,胆大的人都到乱坟岗子和小南河边上的树行子里捡野鸡蛋和野鸭蛋,他只在村边的甸子里溜达,收效少,他说省鞋底。

一年夏天,天气还不是很热,爽人的微风把齐腰深的柳树条子吹得晃动,绿草泛起轻浪。孬老爷在柳丛下的草棵里捡到两个绿皮野鸡蛋,说了句:“碰上个落蛋鸡”,又继续寻找,连着找到五个野鸡蛋。一对野鸭从前面飞起,孬老爷认为前面会有野鸭的窝,窝里会有成窝的野鸭蛋。当他走到野鸭飞起的地方时,抬头看一看,一看不要紧,头发奓起来。

前面是林木较稀的乱坟岗子,乱坟岗子旁边有一棵让村里人生畏的大柳树。

孬老爷顾不得捡野鸡蛋,转身往回走,惊慌地扫视大甸子。突然,目光下出现一对童男童女,都穿着红兜兜,都举着荷花骨朵,互相追逐嬉戏,非常欢快。孬老爷惊中有喜,对自己小声说:“棒槌!”

棒槌就是老人参,极珍贵,上乘的做为皇宫贡品,最不济的也是达官贵人享用,可见价值之高。穷苦人挖到它,会把致富的梦想变成现实。因棒槌珍贵,刘屯人给它涂上美丽而又秘的色彩。说老人参成了精,变成童男童女,不能惊吓它,只能偷着观察它,童男童女在哪消失,就在哪里找,找到后先祈求灵保佑,跪地磕头。为防棒槌跑掉,在距它两步的半径划圈儿,把边上的草拔掉。挖时更讲究,先用红头绳拴住棒槌露出地面的部分,捆得紧还不能损皮叶。不能用铜器铁器,最好用金银制品,如没有,只好用手抠,保证根须完好。否则,挖出的棒槌会不值钱,当官的看不上,致富的梦只能泡汤。

童男童女嬉闹着,还发出童笑声,看不出一点儿消失的迹象。孬老爷也想到,莫不是村里的孩子来这里玩儿?但立即被他否定:“大晌午,没有这么胆大的孩子会跑到这里,也不可能这么巧,再者说,也没有这么亲密的孩童。”孬老爷揉揉眼,想把童男童女看清楚,又不敢靠前惊吓,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童男童女躲到一丛柳树后。

孬老爷靠前几步,看见两个孩童手拉手,男童好象帮女童抹泪,他想:“快了,一会棒槌扎根入土,我就把它周围的草拔掉,先圈住它,再回家取红头绳。”

可是,童男童女没有就地扎根,又从柳丛后转过来。孬老爷急忙伏下身,看着两个孩童奔小道而去。听上辈人说,一旦棒槌接触土道,它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孬老爷想起身把棒槌圈回来,他头前的一丛红柳提醒他不能这样做。红柳被刘屯人称做王八柳,它在孬老爷头脑中还有一段不怎么完美的故事。孬老爷从不完美的故事中吸取教训,小声说:“宋家人要不是性急,何苦辈辈有女人出格?嘴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还得慢慢等。”

就在孬老爷准备耐心地等下去的时候,传来很重的脚步声。他闻声望去,是二倔子急匆匆地走过来。

二倔子光着大脚板,也光着膀子,满是补丁的褂子搭在宽厚的肩上,一脸怒气地奔向孬老爷。孬老爷只顾留意童男童女,没和二倔子打招呼,二倔子主动和他诉苦:“孬老爷,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在河里白忙活了四五趟,一分钱没得着,挨了个大脖溜子。”二倔子的一面脸发红,孬老爷判断他在背河时挨了打,心里责怪:“眼看财到手,被这小子冲撞,你二倔子是丧门星,怨不得挨打!”

孬老爷撩起眼皮问:“你是有不正经的举动吧?”

“没有!”二倔子心发怒,说话的声也响:“老天在上,我要耍一点儿坏心眼儿,天打五雷轰!”

“哎,你小声点行不?说话像打雷似的,也不怕……”孬老爷把后面的半句话留在心里,他怕说出来,二倔子会分享棒槌给他带来的财运。

二倔子向孬老爷报委屈:“我一大早就去小南河等活,等了小半天,可下来活了,咳,没想到……”孬老爷急着让二倔子走开,没心思听他讲背河的事。二倔子好象不说出来心里受不了,管不得孬老爷爱听不爱听,他是诉出为快。

距刘屯二十里地有个贺家窝棚,一条铁路通过那里,紧挨大辽河,大部分火车头在那里加水。建成了两座水塔,也建个火车站点。刘屯周边的人出行,都到这个火车站,通过小南河的人多,背河的行当也兴旺起来。

二倔子的上辈在小南河边留下几亩田地,由于弟兄多,分到手的那点儿地无法养家糊口,除了给刘有权和一些富足的人家打短工外,常抽空到小南河捞一些背河的“外快”。他正值壮年,水性又好,称得上背河高手。

二倔子起早就在小南河边上等,快到中午来了生意。过来一男两女,招呼他背过河。

要过河的男人四十来岁,个头矮,非常肥胖,肚子溜圆,光滑的脑门子像流油。矮男人留着刻意修整的小胡子,背着盒子枪,看得出是个当官的。二倔子对他说:“背河担风险,我总是一口价,也不多要你们钱,少给我不背。”

小胡子客气地说:“只要你好好服务,我们不差钱。”他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又对二倔子说:“她俩都是我的太太,背着过河时,你可要文明点儿。”

二倔子偷看两个女人,心里嘀咕:“这两个女的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脸蛋白嫩,杨柳细腰,嘴唇抹着红,像甸子上绽放的喇叭花。喇叭花数量多,却娇气,一碰即谢。背盒子枪的男人让我文明点儿,提醒我不能碰到她俩,不碰又怎么背过河?”

按常规,背河人是不能穿衣裤的,这不但是背河人下水方便,也是保证被背人的安全。二倔子让两个女人背过身去,他随即脱个精光。要是以往的过路女人,都会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等他蹲下**的身子,然后趴在他的背上,背过河他再蹲下,接过钱后,立刻跳下水藏身。可这两个年轻女子太特别,她俩不但不背身,还盯着二倔子的下身嘻嘻笑,笑得二倔子急忙抱起客人的包裹跳下水。送到对岸后,他做了背河以来从未做过的举动,找来青麻叶包住下身,然后把三人一一背过河。

上岸后,二倔子蹲下身,护着下身举起一只手要背河钱。小胡子没给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二倔子跳起身,愤怒地瞪着小胡子,要不是赤身**,他会扑过去。

小胡子用枪对着他的脑袋,用手指着他的下身命令:“把麻叶拿下去!”

二倔子看到两个女人偷偷笑,争辩说:“你让她俩走开我再拿。”

“拿下去!”

二倔子拽掉麻叶。

小胡子大声说:“土老帽,你没大没小,竟敢在老子面前耍流氓?”

“我没耍流氓!”

小胡子把枪晃了晃,露出淫笑:“还说没耍流氓,你大腿夹的是什么?”

二倔子意识到碰到难缠的事,但他倔脾气不改,大声反驳:“我大腿夹的东西你也有,是什么你知道!”

两个女人笑出声,看着二倔子丢掉伪装的下身,还互相在对方身上拍了拍。

男人也跟着笑,枪口对着二倔子。

受到戏弄的二倔子大声喊:“我好不容易把你们背过河,还要用挣来的钱养活老婆孩子,你们也是成家的人,应该知道穷人的苦处。”

小胡子笑成无赖相,歪着嘴说:“穷怨谁?算你没能耐!”他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枪:“你要有这家伙,也不会干这下三烂的差事。”

“过河给背河钱,天经地义!”

小胡子脸色变化快,瞬间狰狞,很可怕:“天经地义,跟谁讲天经地义?跟你讲?那好,咱就讲一讲。你把大腿间的东西包住,故意逗弄我的两个太太,这是流氓行为!”

二倔子感到和这种人无理可讲,又不甘心到手的钱打水漂,抱着一线希望,也要把背河钱要过来。他说:“是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这东西包起来。你也把我打了,我也受了教育,但背河钱你得给吧!”

“好,那好!”小胡子瞅了瞅两个太太,又把目光移向二倔子的下身,他说:“你过河把衣服取过来,跟我去拿钱。”

“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你在年轻女人面前赤身露体,还故意显露你的下身,这是流氓行为,该军法论处!”

二倔子来了倔劲,要和小胡子去见识军法。可他过河后看到对岸的三个人扬长而去,只好认了吃亏,忍了挨打,空着手往家走。半路上碰到孬老爷,把委屈讲出来,心里好受一些。

等二倔子讲完背河的事,那对童男童女已经无影无踪。发财的机会让二倔子冲撞掉,孬老爷心里更委屈。他和二倔子一同回到村里,拉着刚满十岁的大儿子刘仓,急忙返回甸子上寻找。

孬老爷的妻子在两年前过世,当时的小儿子刚断奶,年少的刘仓成了他的主心骨。

孬老爷取来红头绳,没找到需用红头绳系的棒槌,他领着儿子往南找,不知不觉地来到大柳树下。有儿子仗胆儿,孬老爷踏实了很多,在大柳树下转了几圈儿,又往东南找,走上了还有残墙的东南岗子。

这里原先住着一户姓贾人家,据说他们的奶奶是一个狐仙,狐仙不嫌贫爱富,喜欢上一个给刘有权扛活的外地人,帮这个外地穷人置办了家业,改变了他的穷困,还给他生下三个孩子。贾家过得很殷实,不知为什么舍弃这个地方,搬到了小南河以南的小南营,听说日子不如从前。

没找到棒槌,孬老爷找到感触,为什么别人能有一日暴富的机遇,而他遇不到,好不容易碰上了棒槌,又被二倔子搅得无影无踪,应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他已经对棒槌失去信心。

让孬老爷另有感触的是眼前的残墙。多么富华的人家,转眼成泡影,本来贫穷,又回到贫穷的境地。看来人生不必强求,该得到的你会得到,不该得到的你遛断腿也白搭。孬老爷不想遛断腿,领着刘仓回了家。回家后拉扯两个儿子踏实地过起小日子,小日子过得细,几亩薄田维持了生活。

孬老爷不糟蹋任何东西,有了屎会憋到自己的田里去拉,还总想在地上捡到什么,养成了低着头的习惯,久而久之,让他抬眼皮都很困难。其实,孬老爷在思考问题,脑筋动多了,他变得谨慎,对身边的人多了几分小心,对传说中的鬼怪少了几分恐惧。

土改时,孬老爷家是下中农,没受贫雇农的苦,得到了和贫雇农一样的政治待遇,不受成分的束缚,过上幸福的生活。他想起童男童女的事,心里一阵阵后怕:“如果那时捡到棒槌,现在有可能和刘有权一样,整到一起挨斗。亏得被二倔子撞走了财运,也给我撞出个好成份,轻松地躲过土改斗争的冲击。”

没有受到冲击的还有刘宏达,这个当孩子王的书呆子运气好,有一个土改干部帮助他。看来,人活着要认命,生辰八字是老天爷给安排好的。乔瞎子和命争,挣了几亩地,也挣个富农分子高帽子,怕村里人难为他,领老婆孩子逃到城里。

土改是巨大的变革,斗争残酷,孬老爷的感触最深。他虽然没分到土地,却和分到土地的贫雇农一样高兴,耕种者终于有了自己的土地,劳动者可以享用自己的劳动果实了!孬老爷心情好,常在甸子上独自溜达,别看他低着头,哪里多堆个草垛,哪里多埋个坟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孬老爷最喜欢在开化时去南甸子,柳树在萌芽,草没长起来,视野开阔。狼和狐狸都不在白天活动,也不怕遇到蛇,连传说中的鬼怪都躲在地下或坟头中眯懒觉。此时没有野鸡蛋,可以在水里捡到冻死的鱼。烂鱼不烂味儿,孬老爷总是这样讲。

他扛着长柳木杆子,杆子头上安个铁钩,用它把漂在水面上的死鱼捞上岸。去了几个泡子都没有收获,又去了东南岗子,想到贾家垫房座子的大坑里看一看。鱼没见到,几只乌鸦在他头上叫,虽然快知天命的孬老爷胆子大了些,也觉得发瘆。他往堤上走,脚步很自然地快起来,手扶堤坡,变成速爬。到堤顶,腿软得站不住,心里一阵突突。

从堤上往回看,几棵干巴树上落满老鸹,有一些落在残墙上找食吃。这里曾经出现过狐仙,也是狐仙改变穷苦人命运的地方,如今变得如此荒凉!

孬老爷不禁想起前年在这里发生的一件事。

数九寒天,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在贾家的残墙上搭起窝棚,生起火。村里人看到冒烟,以为是过路人取暖,正值战乱时期,没人留意这种事。化雪时,孬老爷到河堤下拾柴禾,好心让他小心地接近窝棚,看到两男一女挤在一个很小的草铺上,孬老爷低着头离开。

几天以后,当孬老爷大大方方来到这个窝棚时,窝棚里的人不见了,有一个外地人进到村里,村里人收留了他。

清理敌匪时,孬老爷本该把看到的事揭发出来,但是,他觉得进村的那个人太老实,没忍心毁了他。可这事像笼罩孬老爷的雾,虽不重,也压着他的心。

孬老爷定定,扛起杆子顺河堤往西走,从堤坡道上去了小南河。这是一条通过小南河的小道,经过乱坟岗子,年轻人不愿从这里走,在东边,又踩出一条新道。孬老爷喜欢走熟了的路,低着头,慢慢走。

河对面有人下了水,看样子要过河,离的远,看不清他的面孔,从过河人的身影和下河的姿势,孬老爷觉得眼熟。

水不深,那人在水里走的很急,好象对这条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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