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家庭生活的顾平安,并不像小说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一样对于自己热爱的东西有着卓绝的天赋,所以他对于围棋的执着也算是对于过往光辉记忆的一种虚荣追求,所以注定结局十分悲惨。
而这部电影对于祝霖来说,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因为过往祝霖参演的电影虽多是文艺片,但角色一般地位都比较高,或者是有着特别迷人的特质。
但这部电影的主角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可悲角色,是个一生都沉溺在少时了了的底层人物,有助于祝霖撕掉众人贴上的“高岭之花”的标签。虽然可能会影响祝霖的颜粉数量,但对于他的演艺事业来说,却是个至关重要的转折。
不过,在原著中,这部电影却拿得不是那么顺利。
单晨思索着待会儿要怎么跟祝霖讲,却听到不远处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嘿,这不是沈伊菡吗?”
她应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艳红长裙的女人扭着腰向她走过来。单晨不知怎么,看到她的脸,便忽然升起一种窒息感,手掌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在害怕。
准确地说,是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感觉到了恐惧。
“系统,怎么回事?”单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居然被身体记忆影响得如此厉害。
系统也察觉到了宿主的异样,道:“这个人是沈伊菡的小学同学,名字叫郑思红,就是她带着班级里的同学孤立沈伊菡,叫她‘结巴’的。”
单晨皱眉,原来是原主的人生阴影。她握了握拳,第一次体会到跟自己穿来的角色联系如此紧密,甚至有了一种自己是这具身体的第二人格的错觉。
有些恍惚,也更能和原主共情。
“真是好久不见啊,”单晨克制住了那股刻入骨髓的恐惧,突然笑起来,像是跟对方很亲昵的样子,“郑同学。”
郑思红先是一愣,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
“咦,”郑思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想起小时候被沈伊菡哥哥报复的憋屈,还是压不住心里的那口气,反正沈伊菡是个软柿子,不捏白不捏,“小结巴,这是想我了吗?怎么现在说话这么流畅了?”
她貌似善意地开了一个玩笑:“对了,我还可以叫你小结巴吗,感觉还是这个名字亲切。你不会介意的吧?”
单晨保持着刚刚的微笑,心里已经气急:“啊,我倒是觉得不太合适呢,毕竟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互黑,你叫我小结巴,我叫你大饼脸的地步吧。”
她低头,像只偷笑的小松鼠:“说起来,郑同学的品味还是数年如一日呢,这红裙好配你,去给你们家公司产品做形象大使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郑思红没想到她变得如此巧舌如簧,她家是做猪饲料批发起家的,她一直因此觉得有些不光彩,被沈伊菡踩到痛脚,她终于忍不住爆发:“沈伊菡,你别以为你有你哥撑腰就能翻身了。”
“今时不同往昔,现在你们沈家还能轻视我们郑氏集团吗?以前我家不如你,我认栽,现在你还有什么底气敢对我这么说话?”
单晨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是吗?那我得回家问问我爸妈,知不知道这个‘邓氏’是什么玩意了。”
系统见宿主有点发挥超常,提醒道:“咳咳,宿主,邓氏确实还是有两把刷子了现在,别这么硬怼哦。”
单晨黑线:“呃,那他们搞得过沈家吗?你讲背景的时候不是说沈家的地位说一不二吗?!”
“那当然了,系统的意思是,她家实力还是不错的,比如这次就是《下棋》的主要投资商。”系统正色道,不容许宿主质疑它的权威。
单晨静默片刻,正想着该不会影响到祝霖接戏吧,就听见郑思红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