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不但是黄村,很多地都变了,这不是一个一切都向钱看的社会么,没钱才给人看不起,后来村上有些媳妇姑娘也做上了那营生,有的还在县上城里买房了,看人家挣钱了,学样的也就多了,但有些孩子大了,要回来读书什么的,有些老人也要人照顾,很多家的媳妇出去了还是要回来的,男人大多还要在外面打工做事的,村上还有这么些没本事没能力出去的,再说光棍也不少,回来的媳妇也都学富和老婆样啊,帮到了村上的光棍儿,也能挣上点钱物的,照顾点家,再说自个也需要的吗,男人不在身边,不能让人活守着吧,就算和老婆在家的,都老夫老妻的,那有什么新鲜劲啊,谁不想换换啊,这有不是城里,有那么多玩的,慢慢的就成这样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春嫂突想起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事来,说有个留守的女人,在家照顾就要高考的儿子,但老公不在身边实在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就和他家的狗行了那事,那知这女人没有经验,狗那东西卡着出不来,急了,没办法她这有向他儿子求助,儿子帮她处理了,也没说她什么,说反正他也天天打飞机,妈你也结扎了不会有孩子,实在耐不住找他好了,后来事还是发了,上网了,网上很多说的,啥难听的都有。
花花的世界,高高在上的人们,到底是谁颠覆了谁单纯?谁有比谁单纯?饱汉不知饿汉饥,春嫂听村上人说过,以前大饥荒时吃人的都有,饿极了自个亲生的的儿女都杀来吃的。当触极生存时,动物的本能会取代一切的理智,一切的道德和伦理都会成废话。站着说话腰不疼,很多人满口仁义道德,一个个外表光鲜,但真的这事到他们身上,他们内心会比这些村里人纯么?人性真就比他们善良么?真到那份上,世上能有几个做到宁死不食嗟来之食的?那些所谓有仁人智士的说不定比虎狼还凶猛,伤人性命因其而死何止果腹,那能数计。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有几个功成名就者不是站在累累白骨上的。春嫂突的又想起不知在那本书上看到的句话来:当乡绅被打倒,庙被点燃,罪恶就再无法禁锢,道德就再无底线,精英尽失的乡野,这有麻木的灵魂张望,在默默承受,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压抑扭曲着人性,罪恶在疯狂生长,仅存的良知慢慢消亡,这背负一切的根基的乡野在慢慢沉沦,终有一天会将我们拖入无尽的黑暗,无人能逃。
“凡事都有代价的,真有那一天,也是自食其果”春嫂不知自个突的联想着这些马来了
“不说这些了,指标下来了,我想带着牛根狗蛋去猎熊” 黄银河似也不想多说村上的事了
“嗯”黄银河抱着她,春嫂也抱着黄银河,心思着这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而黄村,春嫂确信这人精儿最多给她说了点皮毛,春嫂隐隐觉得这个偏僻的山村大不同别处的乡村,定有着更多更惊人的秘密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