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来人,开窗,开门!”
等门窗一开,夜风将屋内的血腥气冲散了些,蒋独伊才懒懒地说道:“我来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我的地盘杀人。”
“这凶手真是猖狂至极!”廖局长愫,只是万佛西性子偏执骄纵,蒋独伊又是唯我独尊的个性,哄他一时是情趣,哄他一世可就没劲了。
“为何?”蒋独伊抬眼看他,发现他长得比幼时更加俊俏,心中可惜,好好的一个漂亮少年,偏偏性子那样执拗,可爱程度大大掉价。
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蒋独伊连个招呼都不跟他打,如此冷冰冰疏离的语气,仿佛他们年少时的耳鬓厮磨都不存在似的,万佛西气得头发都要倒竖,尖锐道:“画社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他也在画社,他也有嫌疑,必须接受盘查!”
据蒋独伊所知,万佛西与万微之间关系差无比,不似父子更似仇人,估计万微死了,万佛西都要放鞭炮摆酒席庆祝,如此动怒,看上去更像是拈酸吃醋,蒋独伊最不喜他这样占有欲十足的模样,对着身后的奚青柔声道:“是你杀的人吗?”
“我最怕死人,怎么会是我?”奚青皱眉道,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委屈可怜的情,叫蒋独伊忍俊不禁地摸了一把他的下巴,对着万佛西道,“问完了。”
“这也算盘查?!”万佛西气得跳脚,脸都要气歪,怒道,“你这样问他,他当然会说不是他!”
“你的意思是……”蒋独伊放开奚青,向前一倾,与万佛西的脸贴近,吐气如兰,“他敢在我面前撒谎?”
因她靠的太近,身上的茉莉花香环绕在他身侧,万佛西的脑子有些晕乎,恍惚间想起二人年少时在马场策马同行,跑至终点,她坐在马上扭过柔软的腰肢与他接吻,何等的罗曼蒂克,他完全忘了他老子的尸首还躺在大堂椅子上,有些着迷地想凑上去。
“啪。”阿正从斜侧一脚将万佛西踢到在地,在蒋独伊不赞同的眼中将左脚收回长袍内,假装没事发生过。
大小姐想亲近谁,都是大小姐对他的施舍,但是谁想轻薄大小姐,那就是找死。
“法克!”万佛西站起身,准确无误地指向阿正,“你敢踢我!”
这条狗他早就看不顺眼,他与蒋独伊出游时,便跟在蒋独伊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垂涎三尺又不敢靠近,十足的窝囊废像。
阿正沉默不语,脸板成了个冷面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