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嘉娜刚想摆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根茎成了雪白修长的大腿,她吃惊地伸出双手,身上的白袍随之落下,丰满挺翘的女性柔软线条美好得让人想伸手去触摸把玩。
只看到一眼,巴德尔立刻背过身,“把衣服穿上。”
光明力能祝福万物生长,他的白袍由他的力幻化而成,从他诞生之初,就跟随着他,嘉娜受到白袍上光明力的催化,才瞬间长成一个成熟的女人。
嘉娜很聪明,很快穿好了巴德尔的长袍,站立起来,迫不及待地问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你是谁?你是霍德尔的兄弟吗?”
“不,”巴德尔不得不撒了个谎,第一次撒谎他英俊的脸也变得绯红,幸好他现在是背对着这朵小花,不至于太窘迫,“很多人信仰黑暗,信仰越纯净,长得就越像黑暗。”
单纯的嘉娜信了,她提着白袍滴溜溜地飘到背着她的巴德尔面前,“那我跟霍德尔长得像吗?”她是那样信仰黑暗,应该与黑暗长得一模一样才对。
她那样娇美脆弱的一朵小花,怎么会像他们这对从力量当中诞生出来的兄弟,可面对她期待的眼,巴德尔只好又撒了第二个谎,“你跟她很像。”
离开的时候,巴德尔随手撷取几缕月光,做成了一件银袍,将银袍送给嘉娜,并且嘱咐她,不要向任何人说出他曾经来过。
嘉娜很听话,今天的遇她连霍德尔都没有告诉,他救了她,他应该是个好人,不是吗?
被蒙在鼓里的霍德尔兴高采烈地向巴德尔炫耀,“嘉娜,她长成一个女人,她比月光更迷人。”
他知道,巴德尔微微笑了一下,是他看着她长成,她是在光明力的沐浴下成为一个女人。
平等的爱着世人的巴德尔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偏爱。
这朵天真的小花牵动着他的心,让他经常会去想,她长成什么样了?在黑暗沼泽过得好不好?他的心绪越来越不宁静,只能勉强自己去大6做事,他在大6有另一个身份——法师波格尼斯,他用自己曾经躺过的摇篮做了一具躯壳,注入他的力,当他没时间管人间的事时,波格尼斯会替他处理。
现在,他让波格尼斯陷入沉睡,自己幻化成波格尼斯的样子,在大6帮助各个种族解决麻烦。
一连四十二天,他没有停歇过,在解决了精灵族的麻烦之后,热情的精灵族邀请他一起喝酒,他们酿的果酒,美名响彻整个大6,巴德尔连喝了十杯,竟然感到了疲倦,昏昏欲睡。
“光明大人,”她在他耳边低语,双唇鲜艳欲滴,吹出的香气从他的耳廓一直飘到他的脸颊,“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巴德尔沉默地坐着,他知道,这是梦。
他做梦了。
这是他做的第一个梦。
他笑了笑,不是平常温柔而威严的笑容,无奈、悲伤、痛苦……还有——渴望。
他对一株长在黑暗中的花产生了非同寻常的感情。
她还在他的梦里,柔顺地靠在他肩上,娓娓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思念,巴德尔摸了摸她的头,“抱歉,我不能去看你。”
波格尼斯这具躯壳有了新的用处,每当他对嘉娜产生不该有的情绪,他就会强行抽离出这部分力,将他注入到波格尼斯这个躯壳中,这样做,他才能够勉强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