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只听王妃说头疼,便快快地赶马回府了。
符广出了禁宫,看到空无一人的宫门,向一旁的守卫问道:“晋王府的马车呢?”
守卫被晋王脸上的掌印吓了一大跳,半晌才回道:“启禀王爷,王妃上了马车便走了。”普天之下,除了晋王妃还有哪位女子敢甩晋王的巴掌,这王妃也太彪悍了,打了晋王,还一个人走了,这晋王不得怒发冲冠。
没想到晋王不仅没有生气,还微微笑了一笑,笑得别提多温柔了,把守卫吓得更厉害了,都说晋王寡言而深沉,哪里还会这样笑呢?这是不是大开杀戒的前兆?
符广背着手,摇摇晃晃地往晋王府走了,她既想让他走回府,他便依了她吧。
符广精抖擞地走回王府,刚坐下来歇了一会儿,准备去温灵院中与她同用晚膳,管家便先拦住了他,“王爷,王妃一回来便把院子落了锁,还将一床被子扔了出来。”
符广的脚步停住了,低头轻笑起来,随即越笑越大声,温灵,你竟还有这样一面。
不让进,便不进,符广靠在院墙外的桃树上,轻声道:“老朋友,又见面了。”前世,他也是如此,日日夜夜在她院外,无望地煎熬,温灵,你知道我在院外思念你吗?
温灵知道,不但知道,还准备了好东西给他,她落了锁,就怕符广翻墙,早早地让侍卫在院墙上严阵以待,侍卫向她禀告,王爷真如她所料来了,可是没翻墙,站在院外的桃树下没动静。
“去,抬一缸凉水来。”温灵在院中卷着书页,闲适地喝茶。
很快,两名侍卫抬了一缸凉水来,满满的一缸,一放下,那水咕咚咕咚地摇晃,还洒出不少来。
“抬到顶上。”翻动书页,温灵懒懒地吩咐道。
那两名侍卫大约有些摸出温灵的想法,踌躇了起来,其中一名大着胆子迂回道:“王妃,这缸水太重,我们恐怕抬不上去。”
温灵放下书本,“是吗?”转头吩咐婵娟道,“去叫人搬把梯子来。”
“王妃,你别上去了,危险,”婵娟急道,又对着侍卫道,“你们快扶稳了。”
温灵却不理她,一步步爬到梯子顶端,对着下面的侍卫说道:“递水。”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个都不敢动作。
“不给?”温灵淡然道,“那我便跳下去。”
“别别。”侍卫们吓得魂飞魄散,这晋王和晋王妃不知唱的哪一出,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听谁的最后都会倒霉,只能往玉盆中装了浅浅一指深的水。
温灵举起玉盆,对着月下那穿着玄色衣服的人,“哗”地一泼,将他泼了个满头满脸,符广早就听到院中的动静,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样子,抬头淡淡地看了温灵一眼,月色下,她情冷淡,面容艳丽,如月宫仙子一般,冷道:“你还不走,要再来一盆?”
符广摇摇头,温灵满意地下了梯子。
摸摸头上的水渍,符广笑了一下,还是软心肠,若换了他,便用沸水。
白日,符广被吏部尚书绊住,没时间陪温灵消遣了,临出府前,特意又去温灵院外讨了一盆凉水和一顿骂,才放心地出府,他怕温灵一天不发泄,就会憋坏。
温灵泼也泼了,骂也骂了,却觉得她好似不是在为自己解气,怎么像是成全了符广似的,遂有些莫名郁结地躺下小憩,刚躺下不久,便有一位眼生的侍女前来禀告。
“王妃,”那侍女低声道,“贵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