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敏松了一口气,看来嘉彦根本未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
魏清当然没有放在心上,朕是汉子朕是汉子朕是汉子,踏进青楼之前,她已经自我催眠过了,叫姑娘?那当然不是叫她了。
楼中接待的鸨母观察了许久才迎下来,“哟,这京中还有这样的贵客,石娘竟从未见过。”
一个看着像女扮男装,一个看着脸色像死了爹似的,要不是穿得尚可,石娘就叫人来将他们轰出去了。
“石娘好啊,”魏清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你这儿有什么好玩的?”
魏清装了十几年的男人,加上一路金贵的长大,贵气浑然天成,潇洒肆意,一时间石娘倒是有些困惑,此人莫不真是一个男子?
想他举止之间倒真像个贵人,管他是男是女,只要银子是真的就行了,石娘娇笑着欲贴上魏清的肩膀,“公子想玩什么?”
不过还没贴上,就被傅斯敏双臂拦住了,“我朋友不喜欢别人随意碰他。”
我呸,石娘暗骂,不喜欢别人碰,还来这里做什么,果然这个脸色臭无比的男人是来搅事的。
魏清越过傅斯敏挡着的双臂,左手在石娘的脸上轻轻一滑,“你说本公子来这儿是玩什么的?”
石娘与傅斯敏两人俱是一惊。
石娘是被魏清左手那柔滑细腻的触感惊住了,被他手指轻轻一掠,她竟觉得浑身一阵酥麻,恨不得立刻将脸贴到他手上,让他细细揉搓。
傅斯敏是被魏清熟练的姿态惊呆了,嘉彦何时开始变得如此浪荡。
“那就请公子随我来,石娘定会让公子玩得高兴的。”石娘春心荡漾地看着魏清,恨自己早生了几年,莫不然,这样知情知趣的公子,她定要陪他一夜,让她花银子都成。
“那就走吧。”魏清右臂捅捅傅斯敏的腰间,将惊呆的傅斯敏拉回了现实,“燕归,还愣着干什么,让石娘带咱们好好见识见识。”
魏清挑了最贵的房间,要了最贵的姑娘,叫了最贵的酒席,把石娘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石娘在品花楼待了七年,从未见过像公子这样又俊又大方的人。”再也不怀疑他是女扮男装了。
“石娘的嘴真甜,”魏清笑道,“朕……咳,真想多赏赐你一些,燕归。”
傅斯敏皱着眉头掏银票。
石娘见了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傅斯敏这拉长的臭脸也不恼了,“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石娘这就替公子去催催挽歌,怎么好让贵客久等。”
说完,欢天喜地地跑去后面叫姑娘了。
魏清见傅斯敏一直沉默不语,双眉紧皱,道:“燕归,不是你说要来玩吗?怎么苦着一张脸,不高兴?”
“不是,我只是有些头疼。”傅斯敏完全没想到,今日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也想舒展眉头,可是一看嘉彦一副浪荡子的样子,他的眉毛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想想也是好事,嘉彦好女色,那宗朝就不愁皇位后继无人,说不定还能打破单传之势。
可他就是不知为何,眉头越皱越紧,无法自控,傅斯敏,快醒醒,你若有那些念想,便是罪该万死。
“来,”魏清招招一旁的小侍女,“替我身边这位公子按按头。”
小侍女娇笑着上前,被傅斯敏一个冷冽的眼定在原地,“不用了,我也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
魏清失笑,拿起桌上不知谁扔下的帕子往傅斯敏脸上一扔,“那不如我来帮你按按?”
傅斯敏被帕子上的香粉呛得打了个喷嚏,“嘉彦,别闹。”他最闻不了脂粉味。
见他难受,魏清坏笑着将侍女们的帕子一块一块的往傅斯敏身上扔,傅斯敏打着喷嚏连连躲闪,眼里都要泛出泪花,“嘉彦,别闹了,嘉彦。”
极少见这个反贼如此弱势的样子,魏清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