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宽!”谢谨答道。
看到百雨人赞许的眼光,她知道她答对了。
“那这个管宁很有可能也是因为背后有人扶植,”谢谨打开了思路,继续分析道,“此人既然能将管宁推到镇抚使的位置,那么他必定职位更高。”
“锦衣卫中设有指挥使一人,指挥同知二人,指挥佥事二人,”百雨人对朝中的事了解的也不少,“只有这五人,在镇抚使职位之上。”
“也就是说,‘那位大人’必定是这五人的其中之一了。”谢谨喜道。
百雨人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也不一定,说不定此人并不是锦衣卫中的人,他只需位高权重,譬如太师,首辅,提一个人上镇抚使也不是难事。”
“不论如何,这些人总不会很多。”谢谨没有灰心,她已有了决定性的线索,找到凶手,只是时间问题了。
百雨人见她不复几日之前的伤感模样,高兴地拍拍她的头,“我会让他们在日落之前把这些官员的资料送来,不会太深入,但总会有些蛛丝马迹。”
这几天百雨人常拍她的头,让她几乎有了自己是猫儿狗儿的错觉,且百雨人的手总是凉得刺骨,每次拍她,她都几乎要打一个激灵,可他这样帮她,她受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能忍着了。
日落之前,百雨人的手下果然送来了资料。
那人不像先前几人,来得时候头也不敢抬,他好地打量谢谨,看到她不高的身量以后,马上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百雨人翻着手上的几张纸,感觉到孔一还没走,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你留着是要伺候我们晚膳?”
孔一马上逃也似的溜了。
片刻间,百雨人已翻完手中的资料,他随手往桌上一扔,说道:“这里只有三人有嫌疑,一是锦衣卫总指挥明渊,管宁是他的心腹,明渊很宠幸他;二是宗人令管廷昱,管宁是他的干儿子,管宁能升迁得这样快,与他绝脱不了干系;三是首辅周申,他经常出入拱卫司,与锦衣卫总指挥明渊的关系曾经很密切。”
其余几人,不是毫无关联,便是手中无甚实权。
谢谨不用看了,她相信百雨人的判断,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百雨人是个观察力极敏锐也极聪慧的人,她才知道,他在第一次见她时,几句话之间就立即识破了她的身份。
枉费她那个时候还苦苦装作无辜的样子。
肯定让他看了不少笑话。
“你最怀疑谁?”百雨人问道。
谢谨看着他发亮的眼睛,笑道:“与你想的一样。”
锦衣卫总指挥使——明渊。
可明渊的资料是其中最少的,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写了他是哪里生人,生辰八字,对他的出身都没有提及,而他如何在年仅三十四岁就坐上了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位置也没提及,只提到了他好似不会武功而且身体极差。
谢谨很怪,锦衣卫是用来杀人的,他一个不会武功身子极差的人,如何能够统领万千杀将?
莫非他也是被什么人推上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位置的?
“这个明渊很秘,”百雨人兴味道,“与其从他身上突破,不如从管宁或周申身上突破,这两人与他联系密切,必定能从他们身上找出些什么。”
也好,谢谨点头同意。
他们在拱卫司附近蹲了三天,竟没见到管宁一次。
谢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