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不算什么,这都搞出人命来了,夏仰宗的祖父就不能不管了,亲自把夏仰宗拴在身边,把那丫头阿芝好吃好喝的伺候起来。
他祖父语重心长地对夏仰宗道:“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就一事无成,这个丫头,既然有了我们夏家的种,你就必须对她负责。”
夏仰宗感觉十分冤枉,谁说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就那么一次,觉得没意思,就再没碰过女人了。
听了夏仰宗的反驳,老爷子更忧虑了,“你就不想女人?”
夏仰宗冷笑一声,“没意思。”
老爷子这下得把阿芝当祖宗供起来了。
夏蕴芝出生的那一晚,阿芝难产,生了一夜都没生下来,急得老爷子拜在列祖列宗的排位下恳求,“各位列祖列宗一定要保佑这次一举得男啊,一定啊。”
夏仰宗在产房外吃着蜜桔听说老爷子在那祷告,一下乐笑了,“那又不是我们夏家的真祖宗,能保佑得了吗?哈哈。”
果然被夏仰宗一句言中,阿芝生了个女儿。
老爷子接到消息,在祠堂里气得晕厥,夏仰宗走进血腥气十足的产房,看也没看已经咽气的阿芝,对自己的女儿也只吝啬的给了一眼,评价道:“真丑,像个血葫芦。”
醒来的老爷子抱着幼小的曾孙女,愁得一下老了几岁,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这个曾孙女能继承夏仰宗一半的冷血无情,夏仰宗克死了爹娘,这个孙女好歹克死了一半,当夜老爷子虔诚地求了列祖列宗一夜。
可惜,大约这祠堂里的那些达官显贵都不认可夏家这一脉上赶着的子孙后代,一个都没听到老爷子的祈求。
夏蕴芝个性天真可爱极了,正是每个父亲都想要的心目中理想的甜美女儿。
除了夏仰宗。
女儿出生的时候是蕴字辈,老爷子自个定的辈,还差一个字,去问夏仰宗,夏仰宗随意地说道:“她母亲不是叫阿芝,就芝吧。”难得他还记得那个可怜的丫头叫阿芝。
夏仰宗不爱阿芝,更不爱这个女儿,平常懒得看这便宜女儿一眼,从夏蕴芝出生以后,他连女人都不爱了,虽然他本来就对男女之事淡得很。
经过这个得了女儿的经历,真是让他彻底烦了,这种事又没多大意思,搞不好还得出人命,杀人他在行,出这种人命,他可头疼。
他的时间都花在读书上了。老爷子觉得他身上天生已经有当武将的天赋,欠缺的就是那么一点阴谋诡计装模作样,现在不同以前,不仅要打天下,还要治天下,闷头当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臭兵油子成不了大事。
于是那段日子,夏仰宗读书,老爷子带曾孙女,老爷子一命呜呼以后,夏仰宗嫌家里有个奶娃娃烦得很,托了个友人,直接把幼小的女儿扔出国了。
等过了七八年以后,女儿回国,一见面穿着个到膝盖的小洋装,露出一双漂亮的小腿,烫了一头时髦的卷发,甜甜地叫他“带地~”
夏仰宗见了,本来就冷的脸更冷了,“装异服,成何体统。”心里想的是:这他娘的哪来的妖怪。
这七八年的苦学,让他从一个用眼白看人的冷血无情的煞星变成了一个虚伪的将领,骨子里还是那个连多看女儿一眼都嫌烦的王八蛋,面子上,环城都尊称一声“儒将。”
“儒将”二话不说,带着两个兵就押着女儿跑到城东的沈记,封店,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