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这才敢凑上来问:“张少,你不是说……不是说她是个男人婆,你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么?怎么今天……”
张予明脸上挂不住,板起一张俊脸:“滚蛋!”不就是、不就是买件衣服嘛,就当是感谢她给自己这么多的自由,让自己结婚如单身,而且从来不唠叨他。
对,就是这样的,成功说服了自己的张予明点点头。
将聒噪的高朗打发走,他去结了账,又带着苏拂逛了大半天。
张予明是个很龟毛的人,吃穿用度都极挑剔,这会儿,他拿着两件在苏拂看来同样花里胡哨的外套纠结着。
“苏拂,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他第n次穿上左手上的衣服,征询苏拂的意见。
苏拂老老实实回答:“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张予明不可思议地说:“怎么会没区别呢?你看这两件衣服上的花纹,这件是喷溅的,这件是泼墨的,完全不一样呀,我比较喜欢喷溅的,但是泼墨这件上面的装饰也很好看……”
苏拂提议:“那要不都买了吧。”虽然挺贵的,但她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用钱的地方,攒下来的积蓄也不算少,两件衣服还负担得起。
“就算都买了,我晚上也只能穿一件啊,我穿哪件好呢?”他又换上右手上的衣服,对着镜子仔细打量着。
“都好看。”苏拂只觉得打一场仗下来都没这么累,没什么诚意地敷衍道。
张予明觉得耳根有些热,他点点头:“说得也是,本少底子好,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包起来吧。”
“……”苏拂觉得他这副嘚瑟自恋的模样还挺好玩的,不过,他确实长得挺好看。
两个人大包小包回了张家,张介甫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苏拂果然亲自上门,自觉就算此刻死去,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于是脸上笑出十八个褶子,忙不迭地将苏拂迎进府中。
张予明预料中的八卦并没有到来,二十多个女人围起来,聒噪是聒噪,讨论的却是他没想到的内容。
“苏将军真好看啊,也不是说她长得多好,就是那种气质,好有男人味啊……”
张予明:???
“对啊对啊,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还是个少女的时候,日思夜想就希望能嫁一个战无不胜勇无双的大将军!”
张予明:???
“哎呦,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么看来,让苏将军嫁给咱家明儿,真是辱没了人家,唉,苏将军人强命不强啊!”
张予明:???
“你听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呢,我觉得我心里的小鹿又活过来了,砰砰砰跳得可活泼呢!”
张予明:!!!
不知道在外间的苏拂听到这些话没有,反正在里间的张予明是听得憋闷无比,他看着一众跃跃欲试想要爬墙的娘们,无语道:“她可是个女人,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
“那有什么!白泽又不限制这个,女人和女人之间结婚的多得是呢!”
“就是!哈哈明儿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当初闹得死去活来不想娶苏将军的是谁?这么快就打脸了吗?”
张予明:……他才没有!他才不是吃醋了呢!他只是……只是担心这些疯女人有违伦常而已!对,就是这样!
苏拂被张介甫迎在首席,奉若上宾,几个陪酒的亲戚也是战战兢兢,生怕有所怠慢。
酒过三巡,张介甫老泪纵横:“苏将军啊,你就是我们张家的救星啊!如果不是天恩浩荡,让你下嫁到我们家,我们张家在那个孽畜的手里只怕真的要完啊!”这半年来,他只要一想起这桩得意的婚事,便觉得清气爽,病痛全消,每顿饭还能多吃上一碗饭,身子骨都利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