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充当拦路石:“夏夏,我有个礼物想送你,你跟我过来拿一下。”礼物只是托词,他主要想把周夏从这个男人手中拉走。
手还没碰到周夏,便被边凌江钳住,他看着斯斯文文,却很有几把力气,当即把许渚石疼得龇牙咧嘴,却顾虑面子强忍着没喊出声。
边凌江压低声音,平平的语调里显露出岳峙渊渟的威压来:“放尊重点,可以吗?”说着手上又加了一点力气。
许渚石听到手腕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响,立刻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服了软:“行行行,你先放手。”心里却暗想,过后一定要让这小子好看。
边凌江松开手来,颇具宣示主权意味地揽住周夏的肩:“走吧,你说今天是要来找谁?”
许渚石正在背后咬牙切齿,看见市市长的太子爷钟鸣走过来,立刻换上有些谄媚的笑:“钟哥,你今天怎么也来了?我最近发现一个很好玩的会所,等会儿结束了赏脸去玩玩不……”
钟鸣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越过他走到边凌江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见钟鸣和边凌江情熟稔地交谈起来,许渚石脸色变了几变,打消了找边凌江秋后算账的念头。
“凌江,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打个招呼?”钟鸣恰好是边凌江的项目合伙人之一,也是他的师兄,两个人意气相投,堪称知己。
“刚回来没多久。”边凌江笑道:“还不是怕你贵人事多,贸然联系打扰到你。”
“去你的!”钟鸣也笑了,又看向周夏,面露疑惑,“这不是……周总吗?”他和周夏有过几面之缘,对这个冷若冰霜却很有能力的女人有些印象。
周夏点点头:“钟先生,幸会。”
钟鸣看看两人的态,面色露出一点八卦来:“你们两个……”据他所知,边凌江可是从来不让女孩近身的。
面对好友的调侃,边凌江的脸微微红了红,却将周夏揽得更紧。
钟鸣笑道:“行,哥们等着喝你的喜酒啊!”说着拍拍他肩膀,寒暄了两句自去忙了。
莫名的,周夏有些不高兴,横眉道:“我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不和别人光明正大介绍我?”再想想这一段时间他的相敬如宾,莫名的心里觉得委屈。
“……”边凌江有些懵,不明白她的火气从何而来,温言解释道:“我只是担心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他现在有点摸不清她愿不愿意公开二人的关系,自然不敢贸然行动。
“算了。”周夏赌气道:“不用勉强,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
边凌江皱起眉来:“我没有勉强。”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似的,他还没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的纠缠生气呢,她反而先怪起他来了?而且,什么叫不在乎?
周夏不再理会他,自去和生意场上的朋友寒暄谈事情,把他晾在一旁。
边凌江也有些生气,独自坐在离她不远的双人沙发上喝闷酒。
多年妄想,好不容易夙愿得偿,他当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恨不得把自己一颗心放在她脚边任她踩踏,只要能换来她一个笑颜,他就心满意足。
甚至于,他愿意强忍住蚀骨的思念和无边的欲望,只怕轻待了她,惹她不喜。
正因用情深重,才格外忍受不了她冷漠的表情和无谓的话语。
是不是一切他以为的强大只是个错觉?在她面前,他好像永远患得患失,手足无措,永远是那个刚刚成年还未涉世的男孩子。
他握紧酒杯,手上暴出青筋,不知不觉的红了眼。
周夏其实早就心生悔意,偷偷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有心想去服个软,却又拉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