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
晏决待在洞中,看了一眼四周的布局,最近那妖怪总喜欢拿树叶变幻成各色的泥塑来哄骗他,有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兔子雕塑,其实不用他看清,他一眼就知道那雕塑不就是她自己原形的模样么?有时又是他自己的模样,还趁自己半夜睡着之时,偷偷的塞进自己的里衣中。
晏决从自己里衣里拿出那兔子变幻的泥塑,当时那兔子说这是送给自己的?
晏决心里有些讥讽,什么送给自己,用法术随便这么一糊弄的东西就是送给自己的?
这未免有些太廉价了些。
他用手指戳了戳那泥塑的眼睛,随后看了一眼洞外,脚步不曾挪动一下,就直接将那泥塑朝着洞外扔了去,被泥塑砸进的草丛发出了一阵窸窣的声响,随即静若无声。
晏决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起身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手上拿着一一块尖锐的石头。
他静静的坐在洞内,算了一会儿时间,待到过了一刻钟之后,眼露出坚定之色,将左手露了出来,右手拿起了石头,用尖锐的那一方,朝着自己左手的手腕偏上割去,用力的忖,尖锐的石角扎进了自己的手腕上方,一阵刺痛传来,晏决的唇色变紫,可是他没嘶叫半分,眼由开始的坚定变为其后的平静。
待到这一切做完之后,晏决将石头丢在了自己不远处,随后伏躺在地上,手捂住了伤口,不说一句话。
宴清歌拿着食物出现的时候,就恰好目睹了此情此景。
晏决正伏躺在地面上,脸色一阵苍白。
她似乎有些惊讶,急忙将食物丢在了地上,朝着晏决跑去。
晏决似乎有些昏迷了,可是他依旧感觉到有人朝着自己行来。他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一下,就被宴清歌给翻了个正面。
宴清歌看了一眼沾染着血迹的石头,随后又瞧见了晏决左手受伤之处。看到那一块血肉模糊的地方,她抿了抿嘴唇,没说一句话,便将手掌心附在了那受伤之处,这次医治的时间显然比上次要长。
晏决模模糊糊中只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开始发痒,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心里在想,他谋划成功了。他之所以下这么狠的手,是赌这妖怪会为自己医治,最后,他赌成功了。
随着那掌心之处的白光越发的微弱,晏决的伤口渐渐的愈合,血迹消除,新肉开始生长,而宴清歌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最终,白光消失殆尽,晏决的伤口已经不复存在,而宴清歌却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干草上,化成了原形。
若是晏决一开始就是半昏沉,那么随着伤口的愈合,那么他便逐渐的清醒了起来。他感觉到了那妖怪越来越气促的呼吸声,等到伤口不疼不痒了之后,他一睁开眼,就瞧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安稳的兔子。
不知道为何,晏决此时心中一种古怪的情绪弥漫开来。他破天荒的伸出了手,揉了揉那小兔子的小脑袋,嘴角扯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
休息了片刻,宴清歌这才恢复了原形。可是大约是她施法过度,变成了原形是一回事,兔耳朵依旧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
晏决看到有着一对长长兔耳朵的,那耳尖还在向下微垂的宴清歌愣了一会儿,随后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宴清歌见着晏决取笑自己的模样,又急又恼,施了几次法术,又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兔耳朵想把耳朵按回去,半天没效果。她急的眼睛红红的,此刻便更像一只兔子了。
晏决隔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笑意,但是嘴角却始终是勾起的,眼里也带着愉悦。
宴清歌不得不换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