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了一本,又一边注意着宴清歌的手,防止她乱动。
宴清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上有着重量,让她的手动不了。
她抬眼一看,言衡正睡在了自己的床边,一只手还压住了自己的手,不让乱动。旁边挂着一个吊瓶,还有取下来的针。
她稍稍一动,言衡就醒了。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顿时气氛有些微妙。言衡面无表情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洗漱了一番,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宴清歌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上用来止血的棉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言衡将米都洗好了,放进了电饭煲里面,看到宴清歌还在发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宴清歌的房间。
僵硬的伸出手,摸了摸宴清歌的头发:“洗一下,准备吃饭。”
宴清歌有些惊讶,眼睛里闪过欣喜,她看着言衡,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
根据郑医生所说,要准备清淡的食物,所以言衡就用电饭煲煮了干粥,然后炒了几盘子小菜。
宴清歌一晚上烧也退了,但是走路脚步还是有点虚浮。她慢慢的走到了桌子旁边,言衡已经将她要吃的白粥放在了盛好,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喝了一口粥,嘴巴里没有任何的味道。
言衡坐在她的对面,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了:“那份协议书我已经让人送给了席崇桢,你不要担心。”
正在吃粥的宴清歌的手顿了一下,她看着言衡,坐在对面的言衡手拿着筷子,可是丝毫没有吃一口。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衡,我……”
言衡将筷子放在了桌上,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桌子上的碗筷不用担心,等会有人来收拾。”
说完了这些话,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钥匙,走出了门。
而宴清歌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用勺子喝着粥。味道很香软,香米煮的粥又稠又黏,可惜啊,她昨天生了一场病,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
当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开始算计,该怎么惩罚言衡。言衡这个人孤傲冷漠心里还夹杂着一些自卑,当他成长之后,原先的那些自卑就全部褪去,只剩下了骄傲。对待这样的人,把他的骄傲踩在脚底?不,不够,远远不够。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就是这样的一双腿,曾经被恶意的打断,让原主坐在轮椅上,惶惶不可终日。
她要的,不是将言衡的骄傲踩在脚底。而是让他亲自卸下自己的骄傲,他难过、他心里不愿意,可是那又如何呢?他还是不得不假装很乐意的用骄傲为他亲爱的姐姐的铺路啊!
宴清歌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勺子,拿起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席崇桢自从和宴清歌分手了之后,心里就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哥哥席崇清给拉下来,让自己的父亲看看,私生子也是可以有所作为,也是可以成为席家的未来。
他发了个短信给宴初叶,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宴初叶接到席崇桢的短信之时,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在四年前生日宴会上,看到席崇桢的第一眼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后来,这个人竟然喜欢上清歌,而对自己不闻不问。
明明是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啊!
她比清歌强很多,不是吗?
所有人都说她善解人意,能上得了台面,适合做大家族的继承人的妻子,怎么到现在有两个人例外呢?
一个言衡就算了,这个人是个瘸子,她不屑。
一个席崇桢,明明是个正常的人,为什么不能在喜欢自己之后再去喜欢清歌呢?
她和清歌相比,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