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这二十多年相处的日常,乔寺发现自己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变相左右她的选择,虽然那些选择对周子妍来说有益无害,对他来说也是如此。他不喜欢看她哭,就会想办法让她笑着接受自己的想法,说得严重些确实有洗脑的嫌疑。
两个失眠的人,一直睁着眼到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合眼,第二天如果不是护士进来,两个人大概会一直睡到中午。
白天,大家都抽了时间来看他这个病号,周子妍无精打采的坐在窗边,失眠到半夜就是这个下场,一整天都没精,而且她和乔寺之间的问题也没得到解决。
“你回去休息吧,是不是医院的床不适应啊?”
闻言,周子妍摇摇头,看着身边的时宜,“你怎么来了,孕妇要少进医院。”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我哥还有你,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你们俩昨晚单独相处的时候,有没有把问题说开。”
“说了,但是有没有开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你哥哥听完的话,表情特别悲伤。”
今早醒来到现在,一看见乔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周子妍就会后悔昨晚对他说那些话,不管怎么样也该等他身体好了,挑个心平气和的中午说。
听了这话,时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今天这两个人的状态确实都不太好,都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比她这个孕妇还不好。
“你们俩现在是在互相折磨吗?你把他弄成那个样子,我也没见你开心,有意义吗?我哥他可能是喜欢管你的事,因为你们俩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就像现在我不管做什么都得提前和宋少宁报备一样,他习惯操心我的事,我也习惯被他管着。”
一个是哥哥,一个是闺蜜,时宜谁也不想帮,但谁都想帮,最好的办法就是扭转周子妍的思考方向,她喜欢钻牛角尖,进去就容易出不来,她这个好朋友得及时止损。
“当然,你把问题提出来也对,你可能是小的时候喜欢被他管着,现在人格独立想自己思考、自己决定,这也很正常。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们俩如果还是离异的状态,我就谁也不搭理。”
昨天失眠的人可不只是医院的两个,时宜在家也失眠了,揪着宋少宁的衣领问他该怎么办,她最近智商掉线的特别严重,这些话差不多都是宋少宁教的,作为局外人他看问题要比乔寺和周子妍都透彻,正是应了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中午的时候,周子妍在外面转悠,刚好是周末一群不上班的人围在病房里,热闹的样子像是过年一样,她待了一会儿感觉很闷,就想出来走走。
凛冬将至,连梧桐树的叶子也所剩无几,光秃秃的枝丫上是穿行的寒风,周围的人大多结伴而行,朋友、爱人、家人、同事,只有她一个人走在路上。
行至某商场门前的时候,看见一个怀抱鲜花的年轻女人,和一个年龄相仿单膝跪地求婚的男人,周子妍没有走近,就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
想到乔寺花粉过敏的毛病,周子妍觉得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像那个女人一样,接受这种惊喜。
回想起结婚前的一晚上,那天她坐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