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我从来都睡得不安稳,我们是安静的过了一夜,但却不是安稳,所以,第二日,我早早的便醒来。
有光从窗子射了进来,他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仰卧的姿势,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脸,他睡得安稳,呼吸均匀浅薄,喷薄间似乎还可闻得到昨夜残留的葡萄酒香。我心头不快,竟然嫉妒起来,凭什么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觉,我就要受那莫名其妙的煎熬?
也不知我是中了哪股子邪,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竟鬼使差地将身体向他移来,一只手撑在他身侧,胸部落在他的胸膛上方,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另一只手揪起自己的一撮长发,在他脸上开始作祟!
可是,身下的他根本没有回应,我皱了皱眉,正想再揪起一缕发捉弄他,忽然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准备抽身躺回去。蓦地,身子猛然下沉,贴上了他的胸膛,竟是他不知何时醒来,铁掌正牢牢的抓住我那只作祟的手。
我心下一惊,大力的想挣脱他,不想一倾斜,就朝着床下栽了过去,眼见他并没有拉住我的意思,拽着他的手微使力,他一个没防范,也跟着我滚下了床。
我的本意是,他既然“见死不救”,那就拉他做垫背,可是,落地时没来得及翻身,就被他结结实实的给压在了地上,实实在在的做了回人肉馅饼,我疼得浑身散了架,痛呼了出声,“啊——”
下一刻,就听到瑶荷那极度慌乱的声音,“王妃,王妃,您怎么了?”门被瑶荷撞开,她披头散发的站在了门口。
我根本无心理会瑶荷看到了什么,身上压着个结结实实的强壮身体,我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呜呜——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