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如此庇护这幅画,鼻中哼笑了一声,就开始脱衣服。
我愣了,张着嘴想阻止,却定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就这么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脱了外衫,露出白色的中衣,我脑中忽地就浮出那日他酒醉熏然衣领微敞的画面,脸上一片热辣,比之方才要红上数倍。
“怎么了?”
“啊,啊?”我回过来,他的脸蓦地在眼前放大,竟是不知他何时来到我跟前,我匆忙别过头,只觉得耳根脖子都在泛红。
他穿好外衫扎系着腰带,语带嘲讽地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宽衣解带,怎么还脸红?”
他的口气我当然听得出来,心里又气又鞋以前是以前,现下我却是第一次见,我若不鞋直盯着他看,他是不是要说我不知廉耻?
“王爷来找我可是有事?”压着愤意,我转移话题,目光看着窗外,不与他对视。
他顿了顿,十分随意地道:“无事,随便过来看看。”而后,我听到他向外而去的脚步声,“今日天气不错,不出去走走可惜了。”
我愕然,他这是在我么?回头正待询问,他人已到了院中,脚步根本不曾歇。我自嘲一笑,真是自作多情,他若要出去,也是找他的烟若,怎能是我!
好一句随便来看看,我这里有什么好给他看的!
“莫名其妙!”我心中不悦,声音颇大地啐了一句。
远处那个人,身子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