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木阳倒是被“狙击手”三个字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狙击手!你没事吧?”
“啊,没什么大事……我粗略估计了一下,有三个人,而且在我到达卧室的时候,发现有人已经把我的保险箱打开了,又合上了放回原处,还好我不喜欢在卧室里藏东西。”
“那些人一定是觉得在房子里找到的东西价值远远低于他们的预期,所以才会用这个法子,可能是想要套住什么与你相关的人。”
“这是一个方面,”她走到浴室里,从暗格中掏出一个账本,扔给谢木阳,“你要注意了,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想要找到我的账本。然后从紫阳下手,吞掉紫阳集团。”
谢木阳接过账本翻了翻,表情变得愈发凝重:“还有这种东西?”
“你以为呢?哪个公司没有两本账,你是不是接触了太多正面上的商业交锋,所以都忘了那些背地里的尔虞我诈?”
“喂喂,”听出了孔梓真的揶揄,谢木阳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好歹也比你大了好几岁好么?怎么可能那么低幼。只是一直没有听说公司有这种东西,也就以为你很厉害啊,正常经营就足以富可敌国。”
孔梓真满不在乎的撇撇嘴:“第一桶金,都是黑的。”
几乎没有什么巨富的商人,是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他们把商场上的战争,拉锯到现实生活里,无孔不入,大多数人的第一桶金,总有那么几点是道德、甚至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
这些事,以前都是她一个人在做,谢木阳对于和人打交道很有一套,所以也就没有让他这个门外汉去搞公司的财务。
“我再厉害,也是做过那么几件,让我自己都觉得残忍的事。”这声音轻飘飘的,似是叹息,随后画风斗转,她轻笑出声,“不过现在好了,我还是个17岁的高中生,紫阳的烂摊子,就留给你啦!”
谢木阳显然是没有在她身上抱有太大希望,他摊摊手:“这个我也知道啊,就你这样子,恢复原有职位,那些老古董不得想法设法除掉你?”
“你干嘛一脸委屈的看着我?缺钱了可以来找我要啊,呐……这是我刚刚才运回来的财产,分你一些,估计近期就用得到了。”孔梓真当着谢木阳的面,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现金,古董字画之类的,她决定留给韩毅轩处理。“对了,友情提醒,那些老家伙的把柄,我这里也有,而且不止一份,你拿去用吧。”
她又走到电视机前,从后面的幕墙中的暗格中拿出了几沓分装的材料:“你可要保管好,这些很有用的。”
谢木阳受宠若惊:“你,全给我?”
孔梓真不甚在乎:“这也不是很机密的东西,只是有点小用处。我留着又没用,再说了,我现在对于紫阳没有那份责任,但是你有。”
谢木阳:“……”
是不是小用处暂且不论,要不是因为你死了,要不是因为我想给你报仇,要不是想要保下你遗留的唯一资产……我至于么?
早知道你那么不在乎,谁还拼尽所有,花光了所有积蓄去维持运转这个群龙无首的公司?
早知道你那么不在乎……
他也不必要东奔西跑,各种场合刷存在感。
擅长某一领域,并不意味着喜欢那样的生活。
的确,作为商业巨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意气风发,但常在商场漂泊,难免会生出厌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