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九点半,瞅不见唐朝回来的身影,自己托着腰上去卧室,施以默扳开床头柜那盏小桔灯。为了孩子,再大的问题都先搁置,她得好好休息。
一夜辗转,唐朝和上官佩电话仍旧很难打通,她只能调出江凤美号码,还未张口,那头就传来她沉重的嗓音。
“以默,今天欧氏才开盘就有人放出假消息说欧氏企业下的化妆品铅汞超标,昨日买进的那些股民急于抛售,现在股票直接跌到3块2,公司损失将近1o亿。&1t;>”
施以默琉璃般的双瞳晦暗阴沉,“妈呢?”
“妈她…”江凤美终是按耐不住,隐隐哭腔传来,“妈方才被证监会的人带走了,他们说收到消息,怀疑妈蓄意操纵股市,要带回去调查。”
施以默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明白昨天股价为什么会持续上升,这是有人下了套子要让她们往里钻。凭借上官佩在京城的官职,如果事情真的被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抬起虚软的手掌撑住额头,江凤美沉默半响后开口,“以默,你说这事会不会是欧颜做的手脚?”
“不可能。”施以默率先否决,“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如果没有绝对的金钱权势,要想在股市不露出蛛丝马迹,几乎不可能。”欧颜哪有那种能力?
“那会是谁?”江凤美抽泣声暗暗传入施以默耳内,“我怀疑欧颜背后有人撑腰,以默,这次会不会有事?”
“谁会为了个女人傻到和欧氏做对?”施以默有些舀捏不准,“除非帮她的那个人也想从中得到自己的利益。”
否则,她着实想不出第二种理由。
现在上官佩这件事被政府保密,并未对外界公开,唐家和上官家肯定是要插手的,证监会最多也就做做样子,毕竟谁也不敢得罪这几个家族。
怕就怕,背后那只黑手会将事情散出去,群众往往不会管事情本身的真实性,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新闻,再者,民心本就不会偏向官员。
在政治中,稍微出点差错,不论谁对谁错,百姓是不会相信官职口中的措辞。一旦趟进浑水,跳入黄河都难以洗净。
施以默疲倦无力,挂断江凤美电话后,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家里等消息。
直到夜里,男人的车子才开回来,施以默下楼为他开门,唐朝修长食指圈入车钥匙扣内,女人眼见他在玄关处换鞋。
“情况是不是很糟?”
他点了点头,“比较棘手。”
施以默垂下眼睫,男人捏住她下巴往上抬,她一对透彻的眸子迎入他深邃的潭底,唐朝迷惑众生的俊脸漾起浅笑。
他眼圈下的疲惫挥之即去。“别担心。”
温热的大手捧起她脸蛋,唐朝俯身在她菱唇上落下个吻,施以默内心的彷徨被驱走不少,她合眼点了点头。
若不是她这会挺着个大肚子,哪能困在家里不去欧氏?
男人松开她,脱掉外套一挥长臂,黑色西装在空中划出个弧形坠在沙发扶手上,他一面挽起袖子,一面朝里走,“我打个电话把刘妈喊出来了,近段时间你好好在家养胎,没事最好不要出门。”
施以默自他挺拔的身影追上去几步,“我明天要去医院做产检。”
唐朝双腿顿在第5、6节楼梯之间,施以默发现他背脊有些僵硬,她双腿停在楼梯口仰视那道完美的身影,男人狭长眼锋微微黯沉,“我会在家安排私人医生。”
说完,他迈开长腿大步上楼,她敛紧眉梢,隐约觉得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施以默右手压向腰后,扶着楼梯缓缓上楼,卧室门刚一推开,那股刺鼻烟味迎面扑来。
唐朝站在朝南窗前,两指间夹起支烟,他任由腥红烟头燃烧出袅袅烟雾,侧对着她的那张脸,深沉且难以捉摸。
施以默提起鞋跟往里走,唐朝抬手松扯掉领带,横在两旁的锁骨如携刻入画般,性感而蛊惑人心。
她鞋底擦在地毯上,摩出的细微声音还是传入男人尖锐的耳膜。
唐朝回头,见她进来后掐灭烟火。
“唐朝,你是不是知道谁搞的鬼?”
男人狭长的眸子在灰白烟雾下微眯,鼻孔渗出最后一袭缱绻,他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
施以默樱唇微抿,唐朝视线落到她无名指上那枚钻戒上,没多停留后轻别开眼,“答应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要踏出这里一步。”
她睨视他一望无垠的俊目怔怔出,许久后点头答应下来,没有多问过一句。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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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从昨天开始拉肚子,拉得全身无力,昨天下午一个字木有码,都快拉脱水了,今天开了点药,想休息下,所以字数只这么点,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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