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睇看施以默两眼,话中之意是说,怎么现在有了媳妇忘了谁谁谁的,施以默清楚她眼里的意思。
“我跟默默呆会还有事要办。”他擦嘴后倾起身,椅子随他优雅的动作往后滑去,施以默刚抬眼,就见一团黑影压下来,她胳膊被男人拽起,“我们可能要忙上个把月才回来。”
“什么?”陈桂云目光自二人间巡睃,“什么事要一个月不回家?”她怨恨瞪向施以默这边,“你又教唆我儿子什么了?”
闻言,唐朝眉峰蹙紧,一双逼仄的眼锋冷冷扫向陈桂云,“昨晚默默同我商量,为了尽快让你有孙子抱,我们应该选个优良的环境造人,我还欠她一个蜜月旅行。”
施以默剪瞳圆睁,蜜月旅行?他方才不是说没空么?
陈桂云抱孙心切,这会处处被唐朝打压,她也找不到责备施以默的理由,这么说来,倒显得她心胸狭隘了。
她吃了瘪,也只能忍气吞声软下语气,“既然如此,妈也无话可说,你们多注意身体,如果怀上可别乱来,不然伤着我孙子定饶不了你。”她狠狠指向唐朝这边,视线落到施以默脸上时,虽不见得多热情,倒也没有先前冷淡“你要注意饮食,少吃辛辣的东西,妈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施以默僵硬的扯起唇瓣,“我知道了,妈。”
陈桂云冲唐朝挥挥手,“走走走。”年轻人的心也是留不住的。
男人大手自她腕部下滑到掌心,十指相扣,施以默被他牵着上去二楼收拾东西,他真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给她半点反驳的机会。
以目前的状况,她杵在唐家也比较尴尬,倒不如出去散散心的好。
施以默搬出行李箱,“你怎么事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男人展颜,施以默打开衣柜,唐朝从后搂住她,他下巴枕在她肩头,一双大手贴向她平坦的小腹,她耳旁,就好似有股热流在吹动“我想给你个惊喜。”
施以默被他吐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瘙痒,她扭了下肩膀蹭他,“瞧这个把星期对我多冷淡啊,我还以为你又被哪个美眉迷住了呢。”
唐朝扳过她身体,他伸手支在她两侧,四目相对“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施以默抬手抽他,男人俊脸俯近,她双手推抵在他胸前,阻止他要吻她的动作,“你不生我气了?”
男人单薄的唇峰蓄起道弧度,“气谁也不敢气我老婆。”
“贫嘴。”她咬住下唇,脸上扬起的甜蜜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
男人火热的唇瓣缓缓下压,他目不转睛睨望她水润红唇,声音嘶哑低沉“我的疙瘩只有你能化解。”
他浓密的睫毛微微下沉,施以默鼻息因他越靠越近而粗浓起来,她推挡在他胸腔的手自他腰间缓缓向后抚去,唐朝在她双唇上轻啄后,施以默双瞳媚眼如丝,四目相触,双双眼锋皆是深曜而晦暗不明。
复后,男人再度覆下唇瓣。
两股火热,就此引爆。
陈桂云领着保姆进来,她眼见房门敞开,踩到地毯上的拖鞋也逸不出半点声音。
床上两抹身影朝天,唐朝落在施以默脖子上的吻印起斑斑红迹,陈桂云看见时吓得身子微颤,还好两人来不及脱衣服,她赶紧背过身去。
“大白天要在一起也不晓得关门。”
施以默听到声音惊慌失措推开身上男人,唐朝倒像是见怪不怪般皱起眉宇,被打扰了好事,谁会乐意?
施以默嗖地站起身,玉手慌慌张张整理胸前半敞开的衣领,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尴尬“妈。”
唐朝似笑非笑依着衣柜面,任由衬衫扣子松散起两颗,性感的锁骨上还有女人方才留下的咬痕,施以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陈桂云旋过身,施以默俏脸还有股潮红未散,陈桂云眼角打向双手插兜像是看好戏的唐朝,“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施以默赶忙过来帮他系好扣子,唐朝直勾勾望向下巴快抵到胸前的女人,他勾起薄唇间的不怀好意。
于施以默来说,这会就连空气都稀薄尴尬的厉害,这种事怎么会被陈桂云碰上,她红唇抿紧,揪起的柳眉别提有多焦愁。
唐朝抬手慵懒的摸摸鼻梁,“妈,你想看春宫戏到阿赫房里舀张碟就成,实在寂寞打电话让爸回来,干嘛在我房里鬼鬼崇崇。”
“出息。”陈桂云咬牙切齿指向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阿赫一个调调?”
在陈桂云面前,某些话施以默自是不能随便说的,想来唐朝一直在家人面前就是成熟稳重的形象,奈何这真面目只有她一人知道,男人这张嘴有多坏,她是比谁都清楚的。
如今,连自己老妈都敢揶揄了。
施以默杵在唐朝身侧一言不发,自己儿子不论说什么当妈的都不会怪罪,可媳妇就不同了,到底是个外人。
陈桂云让脸红脖子粗的保姆递给两人一味中药,她嘱咐说“你们要出去玩,妈不反对,不过这药必须得熬着喝,大补的。”
保姆将药交给施以默,她涨红脸接过去,施以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吃中药,她早前让中医给开过几次调理胃部的,后来给喝吐了。
唐朝欣长身子偎在衣柜上越发慵懒,他嗤笑了下,一把拈起施以默手中那包中药拎在食指间“她补什么,这个药我喝了才好,说不能给帮你补出一打孙子。”
施以默记得她之前跟他说过最讨厌吃中药。
陈桂云抬手拍他肩膀,“越来越没个正经。”
唐朝单手插兜,修长食指间那股药味特别浓烈,施以默闻着反胃,捂住嘴直往浴室冲。
陈桂云双目圆瞪,“这么灵验?”
唐朝知道施以默是被中药给折腾的,陈桂云倒急匆匆进去浴室,见施以默趴在青花瓷台盆内干呕,她在她后背轻拍,“验孕棒买了么?”
施以默将散在跟前的长发按在胸前,一张脸因作呕憋得通红,她不断摇头想说是个误会,奈何这会心里难受。
陈桂云急得直喊保姆到她房里舀根避孕棒出来,这是她早前就准备好的,不论是唐赫还是唐朝结婚,总能用上的。
陈桂云见她眼角渗出些眼泪,忙在卷筒内扯了节纸巾递向她,施以默用纸捂住唇,单手叉腰微微挺起上身,终于好多了。
唐朝让保姆将中药一并带出去。
男人跨上浴室门那道台阶,陈桂云还守在她面前一个劲唠叨,唐朝夜眸闪过不耐,“妈,她遇到中药容易反胃。”
闻言,陈桂云脸色渐沉,牵着施以默的手很快松开,“原来不是怀孕?”
保姆舀着避孕棒停在浴室外伸长脖子往里探,“夫人,这个大少奶奶还用么?”
陈桂云挥挥手,信步往外走去,“又不是怀孕,舀验孕棒做什么?”
保姆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吱声。
唐朝双手环在胸前,施以默见他一脸坏笑,不由折起眉心。
“居然还有脸笑。”
“赶紧给我生个孩子,往后你就是唐家的太皇太后。”
依着陈桂云方才的反应,施以默若是怀孕,她在唐家还真就称王称霸了。
她转过身到感应池洗手,唐朝从后面拥紧她腰腹,“老婆,我的种留在你肚子里,我妈都能被你踩下去,到时候我们全家人一起供着你。”
“去!”她用手肘撞开他,“孩子一生下来我又掉价了,别以为我不晓得。”
唐朝挽唇笑起,用贝齿轻轻撕咬她耳垂,“到时候我儿子就是皇帝,有他给你撑着,你江山照样稳固。”
施以默透过镜片凝视他那张俊脸,“若是女儿呢?”
“那更不得了。”男人翘起左唇弧度,“一代女皇武则天,又建设又招商,双管齐下。”
施以默被他哄得裂开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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