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飙车的技术很高,即便她感觉车子在飞,他的俊脸依旧稳如泰山,迎面而来一辆大卡车,大白天闪着两个大灯,刺耳的喇叭在马路上紧鸣,施以默眼看快要同大卡车撞上,惊得屁股离席,千钧一发之际,唐朝一个甩尾,汽车与地面摩擦起阵阵尖锐,她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他们已经稳稳停在路旁。
她抛出去的身子被安全带扯回,施以默那颗心如锣鼓在体内狂跳,巴掌大的小脸被吓得惨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真是、真是不要命了!
她捏捏拳头,掌心内全是汗。
唐朝却悠然自得坐在驾驶室,自西装内兜取支烟点燃,车窗被他完全隐下,一对凌厉的眼锋透过倒车镜望去,似是在等待被他甩的不知所踪的面包车。
男人手中夹着‘红河—道’香烟,她在卧室抽屉内发现满满一抽屉这款烟,之后回想才发现,好像每次见面,唐朝只抽这款,并不见他抽过其他种类。
施以默还依稀问过他,男人还半开玩笑说他这叫专情。
直到烟雾笼罩在她周围,施以默才从惊魂里回,握紧包包的双手依然控制不住哆嗦。
许久,被他甩远的面包车才追上来,他们也跟着停在后头,面包车后门划开,里面转瞬跑来两个人,一个扛着摄像机,一个拿着微型话筒。
施以默同前面那名女人对视,她这才恍然,他们居然被记者跟踪了。
女记者把话筒放在唐朝面前,“唐先生,据小道消息称,您包养了夜总会一名小姐,请问就是坐在您车内的这位小姐么?”
面对摄像机,依着男人的脾气,应该是会发怒的,没想到他却对女记者露出个温柔的笑脸,连施以默也为他的反应惊愕。
唐朝迷人的微笑黏在唇瓣,女记者眼里有片刻的痴迷。
“这位小姐,我想你是看错了,我这车上有女人么?”
施以默跟女记者皆是一愣,这个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境界难不成已经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
她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却被他明目张胆的无视。
女记者似乎也是头次遇到这种情况,对方又是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她一脸木讷,唐朝维持那张灿烂的笑脸,他目光下调,端详女人胸前的工作牌“小姐,刚来新闻界么?”
女记者更为一怔,“您、您怎么知道?”
唐朝勾深薄唇的笑靥,阳光正好染在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女记者竟被他的俊脸弄得两颊显露嫣红。
他的柔情下,荡漾着稍纵即逝的危险,“若不是刚入这行,你怎么会跑到我身上来挖新闻?你说是么?记者小姐。”
他笑得太过雅致,以至于女记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她的确是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大概是被公司哪个人穿了小鞋,才听信谗言,说只要抓住唐朝这个大新闻,就能在这行奠定一定地位。
她还是涉世未深,以为前辈说的就是正确的,索性抓着唐朝不放。
“唐先生,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您车内这位小姐是您包养的情妇么?”
传言不是说唐朝是个极难对付的人么?可依她看来,他是个如此温柔的男人,真的很难想象,这张温润的俊脸下,有着狼性的狠戾。
唐朝加深唇瓣的弧度,幽暗的眼锋浅眯起“你似乎听不懂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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