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
施以默是刺猬,而他,是务必要拔掉她满身刺之人。
她跟那些拼死要管他床上爬的女人,有太大的不同了。
感受到女人的脚步变重,唐朝垂眼,她正慌乱的伏在他胸膛上,朱唇紧抿,眼里的目光,就好似在皇廷他第一次将她压到沙发上时那般,屈辱、难堪、排斥又不得不装作冷静。
电梯如约在十三楼打开,施以默被他带出去的脚步有些趔趄,在她看来,那道总统套房的门就像上了枷锁的牢笼,只要她进去,就会跌入十八层地狱。
他似乎喜欢上这样逗弄她的方式,看着她一张俏脸红的跟熟透的河虾,一双水眸也不知要放在何处,他就觉得心情不错。
施以默的脸,瞬间酡红。
唐朝嘴角笑靥浅荡,“待会进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像现在这样搂着还只是先尝点味。”
她几乎就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他身上,任她怎么扯都扯不掉。
她在心中腹诽,面容依旧保持恬静。见她没反应,唐朝手臂一收,她整个身子更贴于他胸膛,这暧昧的姿势使得她一阵惊慌,支出手想要推开他,男女力道的差别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
自恋!
然后抬手,一巴掌拍向她后脑勺“我知道自己很帅,喜欢看就正大光明看,别的女人可不会有这样的特权。”
电梯内,她一直用余光偷瞄男人阴兀的脸,唐朝转过头时,她的目光迅速别至一旁,惹得他逸起股淡笑。
其实在皇廷,所有人都如敬太岁一般将他供着,那个时候她对他了解不多,直到来到加拿大,才开始慢慢了解真正的他。
今日这件事总算落幕,不过他刚才的举动,倒让她有些恍然。这个男人是绝不能招惹的,否则他发起脾气来真的会六亲不认。
唐朝搂住施以默肩膀去向电梯,就算她不问刚刚经理对他说了些什么,她也能猜出个大概。
酒店经理也知趣,知道眼前男人不好惹,也没有让事情近一步扩大,明明就满口血站在唐朝眼前,却依然保持刚刚致歉的姿态,这才让他的暗火隐去了些。
若不是施以默劝着他,那名经理的下场兴许会更惨。
她并不知道,这是男人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为一个女人自毁形象。
门童与侍者赶紧过来扶住经理,施以默环扫一圈,很多双蓝眸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她有些窘迫,忙拉住唐朝“算了吧,都在看呢。”
男人似乎不买账,嘴角噙起浅笑,施以默如镜的水眸内,一个铁拳狠挥出去,唐朝竟毫不顾忌的抡在他脸上,眼见经理捧着流血的嘴角倒地,唐朝依然保持先前雅致的姿态,双肩一耸,滑下肩膀的外套帅气归位。
他将汽车开入酒店地下停车场,唐朝搂着她刚步入大厅,方才那名法国经理早已候在那边,见二人过来,他上前,说着施以默听不懂的法语,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向唐朝解释此次事件与致歉。
施以默弯起沾有面包屑的嘴角,她被弄丢在泱泱人海内,他都能找得到,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无所不能。
她有些愕然,原来他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