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贼喊捉贼,明明自己都是贼,还去嘲笑别人。
施以默没有反驳,她曾看过两篇报道,学生妹卖肾买手机,还有一个大学生以退学要挟打工的父母买苹果,那些人被所有人批判虚荣,其实谁不虚荣呢。大道理,谁不会讲?
“你懂个屁!”秦诗雅瞪视她,“现在没phone的人都落伍了。”
施以默正眼也没瞧她,“那种街机有什么好用的?”
她扬起嘴角的嘲讽,“默姐,换个苹果呗,那种破手机有什么好用的?”
施以默随手将自己的天语手机放上柜子,秦诗雅扫了两眼,价位也就几百千来块,比起她的功能少的可怜。
她不知道唐朝又会玩出什么花样,伸手推开寝室门,秦诗雅照例在床上玩手机,她又换了苹果最新款,手机背后那缺角的苹果晃得刺眼。
所有的真理,都走在金钱权势屁股后面,她唯一相信的,就是打在她脸上的这把金黄色。
她还来不及多说,那头的电话就掐断了,想来他是真的很困了,施以默叹口气,对着天际那一缕阳光笑得灿烂。
唐朝听起来心情不错,“明天等我电话,晚安,默默。”
她也别妄想在权势面前寻求什么别的帮助,呵,无稽之谈。
法律,是拘束平头老百姓的,压得住正,压不住邪。
社会,就有这么残酷!
就如同一个当官的,刚开始谁都想做个清官,可真正跳入了那个大染缸,上梁不正下梁歪,谁都不能受得住那个诱惑。
她现在算是相信,对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尊严,在金钱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施以默想笑,勾勾唇角,却发觉此刻连笑都是那样困难,两根指腹头疼的揉着眉宇,在这样下去,她真的快被钱逼疯了。
“嗯,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有胆量说是假的吗?
她听到男人逸出的笑,“真的?”
若不是她没那个胆子,她一定狠狠甩他一巴掌。
“等等!”她急切的喊住他,唐朝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双眸紧闭,饶有兴致的等待女人的下文,尔后,她的声音犹豫的探来“我,我想你。”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息,接着是男人懒懒的伴着困倦的沙哑,“就这样,我挂了。”
可恶!施以默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这个恶魔,明知道她现在的处境,竟还有空这样戏耍她。
唐朝电话里的声音软绵绵的,听不出情绪,“原来你这般千方百计打电话找来,不是因为想我?”
可能过不了多久,老总就会带话来让她滚蛋!
阳光照的她凤眼特别盈亮,“唐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我被皇廷封杀了。”
少顷,男人鼻孔溢出个同样的单音,她才稍稍松口气。
她又问了声,害怕男人在这个时间段睡着。
“唐先生,您还在吗?”
久久都没有得到唐朝的回应,施以默以为是他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到眼前一看,显示的依然是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