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觉得害臊吗?是你的贪慕虚荣害死高伟凌,与男人勾三搭四,靠关系不择手段达到你的目的,就令你这么不知道羞耻么?”
罗峰敛紧眉头,张出双臂挡全她去路。
含嘲带讽的语调撩过鄙视,她只微微一笑,声音沉冷“麻烦请让开!”
“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伟凌刚去世,你就靠那个男人爬上主播的位置,施以默,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他的脸很沉,看向她的凤眼满是戾气,施以默波澜未惊。
只是她想不到,罗峰会将她拦在电台大门口。
话落,她不顾老总的叫喊,折身挺直锥背,远远望去,竟是那样倔强不屈。
她朝老总鞠上一躬“我每周末还是会来实习,主播请您另寻他人。”
她允出一抹讥嘲,在所有人看来,她的选择愚不可及,可她不需要任何施舍,她有尊严,有想法,她会活得问心无愧。
老总挑起丹凤眼“这个社会不需要骨气,既然有人愿意帮你,你就接受,让自己少奋斗几年不好吗?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
她面不改色,提着一身傲骨“坐上这个位子我当之无愧,因为我坚信自己有那个实力,所以我不需要靠谁,这个位子我要亲自爬上去,靠自己!”
“施以默,你要知道这个夜话节目收听率有多高,现在你才是主播,你确定要辞职?”
老总愕然,她却面色平静,灯光打下来,拉长她单薄的背脊。
下了节目,她过去老总办公室,递出辞呈。
也许,她真的是个冷血动物吧!
或许她就是个善于伪装的人,悲伤、哀痛全都化成那袭笑,让人错觉的以为,她是冷血动物吗?
播音室玻璃窗外,再也没有那抹温柔的身影相陪,施以默仍笑着,眼睑里的坚定无法动摇,不管承受了什么,她都不会塌下。
恶魔的召唤,便由此开始……
他左唇斜勾,往着广播做出性感的飞吻,这才大步流星迈入浴室,将她优美干净的声音断在门外,花洒淋下温热的水,浴室内的雾气将他阴邪的俊脸弥漫。
“施以默,我想,我对你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初始。”
头顶的灯光为他打下暗影,足有一米八几的个头慵懒杵于墙面,唇瓣扬起的似笑非笑,眼锋掠过的似冷非冷,都在预示着他对她愈烧愈旺的兴趣。
很难想象唐朝眼里藏着什么,才能令那一双黑眸如此狠鸷而高深莫测。
“但我想告诉那只老虎,猫能够爬上百米大树,老虎不能;猫能够从高空跳下,老虎不能;猫能够随意亲近,老虎不能。猫温顺,并不代表它服软;猫柔情,并不代表它懦弱,它只是没有老虎的冷血,它只是比老虎更努力的生活,甚至,去奉承生活!”
施以默的声音从电台传出,他猛驻于浴室门口,锥背有些僵直,少顷,他的脚又折回羊毛地毯,凌厉的凤眼斜瞄住广播。
“有人曾对我说,猫永远斗不过老虎……”
唐朝俊脸有些疲惫,覆覆鼻梁穴,随手打开一旁广播,欣长高大的身影正准备进去浴室。
以往桀骜不驯的脸,如今再也没有丝毫玩世不恭,仿佛一夜之间,唐赫变得收敛很多,眉目间倒多了些唐朝的气息,或许某些经历,也是时候让他长大了。
唐宏的态度转变很快,虽板着脸,却没有骂过唐赫一句,只是嘱咐唐家其余人不准插手此事,让他痊愈后自己亲自处理。
深夜11点唐朝才从医院回来,唐赫已经苏醒,脱离生命危险,他似乎还未从惊魂里抽身,醒来之后不发一语,任由着陈桂云与唐梦在病房内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