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现在的纲手,左手臂缠绕着白蛇丸,右肩膀蹲着小玉,怀里还抱着豚豚,。整个一个“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的经典形象,一件青色的大衣穿在身上,口子未系,两襟随风飘摆,加上低垂、忧郁、满面怒容的脸,“逼格”十足。
众人追到木屋前,看到纲手停住了脚步,也都站定了。
纲手慢慢转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遵守短册街的规矩,不使用忍术赌博,但是你们说话也要有个把门的,不能满嘴喷粪!”
马鹿挺身一步上前,“我老师的债,我来还!”
众人见有一个少年站出来,说要替“大肥羊”还债,不知道马鹿底细的人,都在小声议论。
“这孩子是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大肥羊的弟子,几年前,替大肥羊还过一次赌债,在赌桌上,整条短册街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敌手。”
“是么?有这么邪乎,我倒要试试看。”
“好啊,你试试吧。”
这时,为首的一个老者站出来,“小娃娃,你说要替大肥羊还债,你要怎么还?”
“怎么还?嘿嘿,”马鹿干笑了一下,“那还是短册街的老规矩,赌桌上见分晓。”
马鹿示意蜻蛉伊奈搬出一张方桌出来,指着方桌两面的凳子,说道:“愿意跟我一较上下的,赌桌上见,不愿意赌的,那就只还原有债务的百分之五十。怎么样?”
好赌的人之所以喜欢短册街,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赌桌上的规矩:不论欠钱多少,也不能把人命给逼死了。如果欠债人实在还不清,那就只还百分之五十的债务给债权人,但这个人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在短册街赌博了。
所以,正是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使得短册街一直以来被称为“赌博的城镇”,有“忍者世界的拉斯维加斯”、“娱乐之都”、“不夜城”等称呼。
纲手一听马鹿这样说话,刚才还紧绷的脸顿时换成了一副媚容,“马鹿啊,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的。”
“怎么了,纲手姐姐!”
“你要是这么办的话,那我以后还怎么在短册街混啊。赌桌都不能上了,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作为短册街的资深老人儿,纲手肯定是知道这不成为的规定的。如果马鹿只还债务的百分之五十,那以后纲手就不能在这里赌博了,全短册街的人见到纲手都会躲得远远的。
正是因为惦记着以后还要“东山再起”,再在赌桌上“挥斥方遒”,所以,纲手一直没有答应众多债权人百分之五十的债务偿还要求,坚决坚持全部偿还。
因为之前马鹿给纲手留下了一大笔钱,纲手在短册街挥金如土,所以,好多人也不介意纲手多欠这一两天,谁知这样一直拖下去,竟然欠债好几年,也亏得纲手时常用易容术等手段,出去赌博,丝毫没有被那些债权人认出来。
昨天,带着马鹿的分身出去,纲手以为有恃无恐,所以也就没有易容,而是以本尊形象出现的。谁知到了赌场,一把还未赌,马鹿的分身就被谁给撞了一下,顿时消失不见了,于是众多赌客就围住了纲手,甚至一路追到家里来讨债。
“纲手姐姐,这赌瘾,你还是戒了吧。”马鹿说道。
“不能戒,不能戒!”纲手肩膀上的小玉挥舞着爪子叫道:“赌桌上的感觉,真好!大把大把的钱出,大把大把的钱进,一种蔑视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非常爽!”
“爽你个大头鬼啊!”马鹿伸手在小玉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纲手为难地说道:“马鹿,你就再帮我一次嘛。”
正说着,就见一个人影分开众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自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