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头摇着头缓缓地说:“我也不知,当年你父母去后,你外祖母病了一场,而后便和你舅舅舅母搬走了,至于去了何处,却并未与人说。”
顾尔坦然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她与外祖母本就不亲,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既然他们已经走了,那也不必再多去追寻。
屋里陷入了沉默,薛怀低声对顾尔说:“尔尔,去帮我买些茶叶来。”
顾尔立马起身,打算出门去,却被陶老头喊住,“尔尔丫头不必忙。”
他让顾尔坐下,对着薛怀说:“你们不必支开她,我是看在尔尔丫头的面子上才让你们进来的,想问什么也不用藏着掖着,你直说吧。”
薛怀看了看顾尔,慢慢的开口说道:“此次前来是想向老人家打听一个人,不知您可认识一个叫孙成的人?”
陶老头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发直,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本以为有些事情该他带进坟墓里的。
“我猜你们来是为了那副画吧。”陶老头刚开了个话头,窗外一根银针破空而来,朝着陶老头的眉心飞去,薛怀长袖一挥,去掉了针上的内力,银针软绵绵的掉到了地上。
薛怀将陶老头和顾尔挡在身后,“林惟!”
林惟长剑已出,警惕的看着四周,片刻后数名黑衣人破窗而来,杀气腾腾。
薛怀暗道不好,他们中计了!
看来太子的最终目的不要画,而是要让所有知道这幅画存在的人消失,薛怀闪过一瞬的懊悔,当初不该和这件事情有所牵扯,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林惟和几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另外几个朝薛怀他们袭了过来,目的很明显,是要取陶老头的命,薛怀身上无剑,只能赤手上阵,以一敌三,暂时挡住了他们的攻势。
顾尔吓得握紧了陶老头的衣袖,拉着他贴在墙角,屋里只有一个出口,却被那几个黑衣人堵的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出去,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得自救,顾尔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问陶老头,“陶爷爷,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出去吗?”
陶老头闭了闭眼,摇头。
顾尔一边防范着黑衣人,一边带着陶老头想要朝窗边挪,还没走两步,一柄剑刺了过来,顾尔忍不住惊呼一声,薛怀急忙侧头过来施救,背上不妨被划破一道口子,他闷哼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拧断手里那人的脖子之后,继续对付之前的黑衣人。
渐渐的,薛怀和林惟都感到了一丝吃力,这波黑衣人武功不弱,若是单打独斗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几人围攻就不是这么容易对付了,两人渐渐落了下风,反攻为守,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薛怀趁着喘息的功夫给林惟递过去一个眼,两人一手抓住一个人,打算拼出一条血路,就在此时,门外又冲进来一批黑衣人,薛怀等人彻底处了下风,四人被困在墙角,唯一拿着武器的林惟站在最前面。
为首的黑衣人开口道:“把那老头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薛怀冷冷一笑,“做梦!”
林惟袖子一甩,众人面前烟雾四起,黑衣人飞快地用手捂住口鼻,等他们再次看清的时候,薛怀等人已经消失不见。
屋子临江,身后便是看似平缓实则湍急的江水,薛怀便是带着顾尔他们跳入了河中,几个黑衣人不甘示弱也欲跳下去,却被为首的人拦住,“不用追了,那老头吃了我一根银针,活不长。”
他们想要的一直只有陶老头一人的命。
薛怀刚才就给过林惟暗示,让他保护好陶老头,其余的不用多管,入水之后,林惟闷头朝着陶老头的方向游,拽到了陶老头的手臂才钻出水面,只是刚刚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