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眉心拂过一丝似有若无拧痕。
脑海忽然闪过叶欢瑜那女人张牙舞爪俏脸……
他曾想象过,半个月不见,他刚到家,她会是什么反应?
是拿着锅铲跑出来,一脸嘲笑对他说:哟,祁二少终于出院了,没缺胳膊没断腿,德行啊!
还是不屑瞪他两眼,然后直接漠视他存?
然而,面对空冷安静房子,他所有想象原来都只是想象而已!
叶欢瑜这女人,真走了!
趁他住院这段日子,彻底消失他视线里……
不留只字片语,甚至不给他一个解释……就这么悄无声息走了……
祁夜墨一屁股懒散坐进沙发里,心口忽然空了。
手指把玩着手机,凝望着那个熟悉号码,始终,始终没有拨出去。
……
沉凝了许久,他才站起身来,将手机扔进沙发。
径直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珍藏多年伏特加。
烈性极强酒。
姿态优雅,一如往昔冷静自持。
慢条斯理将酒倒进酒杯,然后,端起酒杯,缓缓走向阳台……
一边品酒,一品欣赏着窗外绚丽风景。
此刻,就仿佛回到从前那般,岁月宁静、安好。
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
他人生,不就该是这般么?淡漠冷然。
没有女人,没有孩子,就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不知不觉中,几杯烈酒落肚。
他有些微醺了。
从白天,就这么一直静静喝到夜晚。
可是,却觉得有种莫名失落感觉,仿佛怎么喝,都填不满那层失落感。
仿佛怎么喝,都醉不了人那般。
清醒得让人,惶恐——
哐当~。
忽然,一阵玻璃撞墙破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