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心头一疼,呼吸一滞,程胜给予她的剜心之痛如同历历在目,原本退散的恨意又在这一瞬间凝聚,她努力的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较为平静:“他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勾结大祭司呗!好在我早就看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早就有防着他一手,若不是因为苏浅念着他是她的哥哥,我早就结果了他了,哪里能容得他得意到现在。”冷寂将事情说得轻巧,在高冉冉听来这件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冷寂处理事情向来有一个习惯,越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他嘴上说起来就越是风轻云淡。
胡夷的形势恐怕很不乐观,冷寂能在如此形势之下还赶回来,她心里再次被感动连连,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想来是赶了不少路,对他的嫌恶之情瞬间烟消云散了着。
“是是是,你最有本事了,现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冷家主的名号,不但坐稳了冷家家主的位置,还抱的胡夷美人归,我可等着喝你和苏浅的喜酒呢!”高冉冉看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想着今天是除夕,忍不住打趣着他,想让他开怀一些。
“冷家的事情,多谢你和夜怀了。”他低声道,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抖了抖满身的风尘,眼角瞥见窗外一角墨色的衣角临近。
高冉冉难得看他用这么正经的口气说话,正想说不用谢,一家人之类的话就看到冷寂又是那副妖孽模样,长腿一身,欺身向前而来:“你就这么想嫁给夜怀嘛?他到底有什么好的?难道比我还好吗?长的比我好?还是性格比我好?”
高冉冉嫌恶的将他往身后推了推,这个模样,若是夜怀看到了,估计又得吃醋了,推了半晌,没推动,她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他是长的没你好,性格也没你好,虽然我也说不上他哪里好,可是啊,他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门外那缕紧张的气息这才舒缓了些,高冉冉撇撇嘴,对着冷寂使了个眼色,一副你玩什么把戏我都了然的模样。
冷寂觉得无趣,径直起了身,高冉冉得了自由,活络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骨,伸手利落的将房门拉开,夜怀一身黑衣似是踏着夜色而来,立在门口,冷漠的脸上高贵清华,丝毫没有因为被发现了身形而感到尴尬。
“我刚到。”夜怀面不改色的道。
“冷家主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当懂得避嫌二字应当如何做,冉冉是待嫁之身,冷家主这样随意的进出冉儿的闺房似乎有些欠妥当,本王不介意将苏公主从胡夷请过来好好教导教导冷家主这避嫌二字如何写。”夜怀平淡的眸子闪过一丝黑色,清清淡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却透着生硬与清冷,直接向着冷寂发难。
“夜怀,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是帮你测试一下这个臭女人对你的忠诚度,你怎么狗咬吕洞宾,这么不识好人心呢?”冷寂恶寒着一张脸,夜怀这分明是将方才他做的那些小动作都看穿了,可他还居然故意站在门口看戏,这个黑心肠的!
“这么说来,本王还要多谢冷家主的好意了?”夜怀微微抬了抬眼皮。
“算我倒霉,行了吧?我认栽!”冷寂有些垂头丧气着,谁让他还欠着夜怀人情呢,这种被人捏着尾巴的感觉真不好受着。
“活该!”高冉冉冲他挤了挤鼻子。
“冉冉,你还没进门呢,这就护着他了!这还得了,以后要是嫁了进去,夜怀他不欺负死你!话说你也不想想,是谁一直在暗地里帮衬着你打理着影杀的,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婆家人,你就这样对我?”冷寂皱了皱眉头,似无比叹息的说道。
“貌似我一直都护着夜怀,怎么,你有本事找你家苏浅来罩着你,你现在可是胡夷未来的王的男人啊!”高冉冉好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冷寂的俊脸一黑,色微沉一瞬,薄唇轻勾,低头随意的用手抚了抚原本就没有褶皱的衣摆,看向高冉冉的目光波澜似有若无,他淡淡的笑了笑,声音有些得意:“当王的男人没什么不好,我能娶到王一样的女人,这也充分说明了我冷寂的魅力!”
高冉冉冲他翻了翻白眼,冷寂看她不以为意,有意的想要为难起夜怀着,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凝重的道:“冉冉,我记得京城有问礼的习惯,我身为你的婆家人怎么说也要帮你把把关,好好审问一番你这个未来夫君,看看是不是合格才行!”
“行,不过我得问问夜怀的意思,你怎么看?”高冉冉想了想,确实京城成亲之前的新人都有这么一条规定,c办嫁妆的事情都是大哥和二哥在做,这问礼的事情就索性遂了冷寂的心思好了。
“本王无惧。”夜怀风轻云淡道。
“这个一问什么来着?”冷寂转了转眼珠子,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为难夜怀的机会,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更何况,他还是作为娘家人来审问夜怀。
“正所谓问礼有七问,这个呢,恩,一看’相貌,二问房产,三问家产,四问年纪,五问亲属,六闻人品’,这样吧,我就先问问你的家产有几何,看看你的家底是否殷实?”冷寂端详了一眼夜怀的相貌,他的相貌除了比不过他,自是无可挑剔,所以直接跳过了第一项,直接开始问第二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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